Sunday, January 22, 2017

楊月清 : 香港六七暴動50周年, 紀錄片出爐意義深遠

香港六七暴動50周年


紀錄片出爐意義深遠             

:保華嫂楊月


沒有人比可敬的程翔兄更適合評論六七暴動這場浩劫了! 
我和夫婿林保華去年有幸在台北受邀與羅導演/程翔兄一同觀賞新鮮出爐的紀錄片 " 六七暴動", 即便像我倆在香港住過21比一般台灣人更知道何謂六七暴動都依然只能用震驚"兩字來形容!
對花費了四年時間拍攝此片的羅恩惠導演,和給予此片大量協助的(捨我其誰)的程翔兄我必須致以最高的敬意!拍攝六七暴動真相,是真正參透對與錯的人意義深遠真正了不起! 
希望港台甚至全球都能正視六七暴動的真相不能讓一些有心人妄然求平反,顛倒了是非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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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翔「六七暴動」,遺害至今

http://m.mingpao.com/pns/dailynews/web_tc/article/20170122/s00005/1485021872212


(資料浩瀚繁瑣,難得記者花大量功夫查證


唯印刷版仍有幾項資料未及更正,請以此為準)


品味蘋果:拯救消失的檔案     六七50年 真相重構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61225/19876155


羅恩惠用四年時間重塑六七歷史並拍成紀錄片。

政治裏,人是極度渺小的。參與大型群眾抗爭,摸不清一個政治格局,人不過是紙板迷宮裏的老鼠。六七暴動半世紀,從局裏走到局外,不少人仍在茫然難過。

「每天都是準備去死,每天都準備去死,準備去為一個很崇高的目標去死,其實根本不知道甚麼叫崇高,甚麼都不知道。」嚴浩在新聞紀錄片導演兼監製羅恩惠製作的《消失的檔案》裏,以六七暴動學生參與者身份受訪。當年十四歲想死是浪漫的,現在快六十五歲,回望五十似水流年,一切都變成問號,「為何不向我們交代一聲呢?我們做錯了甚麼?」

香港1967年暴動的背景,中國正發生文化大革命,澳門在1966年十二月發生12.3暴動事件,澳葡政府最終向左派勢力屈服。當時有共產黨人以為可以在香港複製相同事件及結果,期待中共解放香港。最終,香港沒有被提早收回,港英也沒有跪下,而香港人不接受暴力及恐怖手段的立場,從這一次開始,比一切政治傾向都要鮮明

無薪拍攝 獲左報人遺孀捐款

羅恩惠88年開始在香港電台電視部拍攝紀錄片,曾任無綫《星期日檔案》首席編輯,移民溫哥華期間曾任加拿大新時代電視助理新聞總監。她2012年開始搜集資料、研讀及採訪,鐵心要用聲音影像再重塑六七歷史,讓老去的人、老去的城巿,正視五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不讓它混淆了今天,也不讓今天的人隨意改變他們。

八月中一個晚上,記者第一次跟她電話詳談至深夜,之後抱着沉重心情入睡,翌日醒來,想先搞清楚一件事,致電問一個相關人物。

「她到底是不是儍了?」

在思想範疇裏,sane or insane從來都是一個政治題目。當年蘇守忠公開悼念上吊自殺原因不明的社運少年盧麒,也被法官判進青山醫院觀察十四天。當我們發現香港一個重要過去被刪剩21秒影像,和一些零碎的資料,會不會也腳軟被掏空得發儍?

有一種傳媒人,受苦太多,只有完成作品,才能對人有話語權。導演四年來無薪工作,還要籌錢支付拍攝經費,捐錢的人包括左派報人遺孀。8月那一晚,羅恩惠正在準備把她的片子送到台灣龍應台文化基金會思沙龍首播,車子徘徊在停車場入口,為了省掉十二元泊車費,她找了一處地方,抽時間跟記者講電話。初次溝通,思前想後,一時間,《蘋果日報》之名,惹她又愛又恨,加上拍攝左派敏感資料帶來的種種監視壓力,精神極度緊張。

明明不想自己的片子政治化,偏偏要送去台灣試播,那個場合,國民黨前朝官員都來了。四年了,她到底找到甚麼樣的內容,去把那21秒變成一個尷尬的開始?記者自費去一趟台灣看片子,因為自知沒有條件空糾纏。

2016年8月在台北播放1967年英國管轄下香港左派暴動紀錄片《消失的檔案》,約兩小時特別版本開始不久,是左派電影《青春之歌》的片段,講述女主角從一個單純的學生走上革命之路,其中對白:

「你是共產黨人?」

「不是,如果我是,那我將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文創區裏的台灣人都笑了。獨立思考的現代人驀然回望歷史裏純真之心,初心,總是看到幸福。當時在座的有龍應台,還有台灣三位前行政院長包括江宜樺,以及廣達集團總裁林百里和海基會前秘書長焦仁和。香港有好些人都去了,包括負責專題講座的香港教育大學副校長呂大樂,以及資深傳媒人程翔等。

歷史裏,國民黨治下的中國,共產黨人要革命。到共產黨治下的中國,全世界都小心學習怎樣與共產黨打交道。香港六七暴動,恐共的香港人,預習了一次跟共產黨交手。

今天的香港傳媒人,正不斷接力了解這一段歷史。《南華早報》政治編輯張家偉透過訪問中英重要人物,2000年出版了《香港六七暴動內情》。後來他不斷向英國國家檔案館訂閱大量陸續解密的六七檔案,2009年寫成英文版《Hong Kong's Watershed-The1967 Riots》,中文版《六七暴動-香港戰後歷史的分水嶺》於2012年出版。曾經是廣州紅衞兵的余汝信,搜集了十多年資料,也於2012年出版《香港,1967》。

羅恩惠看了屈穎妍寫《67年那些人-火樹飛花》,燃起對六七少年犯的好奇,原先以為一年會完成的拍攝製作,一做四年。已故無綫新聞記者李汶靜的攝影師丈夫葉漢明,襄助拍攝,不計較酬勞。著名廣播人、商台前副台長李碧心每次從加拿大回港都被導演騙一次去錄音,有次還藏身衣櫃讀旁白,為她趕製「最後一次」製成品,只差沒有昏倒在衣櫃裏。

六七暴動檔案的正本全都運回英國,現存英國國家檔案館,公眾可以隨意翻看。香港位於觀塘的歷史檔案館,原有的複印版本卻幾乎全部「消失」。事實的紀錄,是一個地方的文明。若果關於香港重要歷史的紀錄都可以拿走又不追究,對一個地方的人是極不尊重。羅恩惠向張家偉借了兩箱英國國家檔案館的六七資料,並且訪問當事人及知情證人,真實的影像、真實的新聞紀錄查證,今後,她要這一筆無法勾銷。

按文獻所載,六七暴動期間,中共權力核心曾計劃收回香港。資深傳媒人江關生按內地《黨史縱橫》1997年第8期提到,1967年7月上旬,中共中央主席毛澤東在北戴河召開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一致通過中央文革小組起草《關於立即收回香港,結束英帝國主義殖民統治》決議,包括從海、陸、空進軍收回香港,並限英國於9月15日前把香港政權交給中國。2009年9月,國務院原港澳辦公室主任魯平在北京接受張家偉訪問時表示:「當時廣州軍區司令員黃永勝打算派解放軍衝到香港,但周恩來總理獲悉後連夜制止」。

作為香港人從寫成的書看香港,驚心動魄之處在於真實。驚心動魄之處,在於香港的命運,都在領導人及身邊人的一念之間。羅恩惠紀錄片其中重要環節之一,是找到吳荻舟女兒吳輝訪問。吳荻舟是當年周恩來身邊重要人物,五十年代在香港任《文匯報》社長,又是招商局顧問,長期在香港主管文化、新聞、電影及出版,1962年調回北京出任國務院外事辦公室港澳組副組長。後來中央針對六七形勢,由外辦、外交部及中央調查部人員組成聯合辦公室,吳荻舟任「群眾組組長」,負責與香港聯絡,遇到重大問題,即時向周恩來秘書錢家棟報告。

羅恩惠得到吳荻舟女兒信任,查看了吳荻舟六七工作筆記真本。按吳輝文字形容筆記真本樣子:巴掌般大的筆記本,73毫米乘103毫米。最初四頁是四月份寫「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內容,後來是「港澳聯合辦公室」的工作,從1967年5月26日至8月8日紀錄,估計是放在身邊,隨時做大事記,多數字小如芝麻綠豆但大多字迹清楚。有時似乎是追記,插在空白處,所以日期是跳躍的。



19-5-1967  大公報



3-10-1967  華僑日報




14-5-1967  文匯報


吳荻舟筆記揭周恩來指示

筆記裏,說新華社報道5月22日花園道示威,港英警察打傷二、三百人,《人民日報》5月23日轉載時,形容是血腥大屠殺。吳荻舟筆記卻記錄了周恩來經外交部查證,知道5.22沒有人被打死,只有幾個人被打傷,質問怎算是大屠殺,周恩來又批評這是逼中央上馬。筆記裏亦記錄了周恩來批准在中國銀行提取1,190萬元給香港做鬥爭經費,跟隨做鬥爭的工友每月可在銀行打簿出糧。

雖然周恩來明令香港不搞文革一套,但按前《文匯報》總編輯金堯如回憶錄寫,當時港澳工委領導梁威林與祁烽下令動員所有人鬥爭,要搞出一個名堂,逐漸演變成一場「反英抗暴」鬥爭。中央派系權鬥,中央指示、還是有人假稱中央指示,從來都是中港政治矛盾的內容之一。但當年吳荻舟有恩於香港,是不爭的事實。

吳荻舟及時阻止以華潤公司名義訂購700打甘蔗刀準備在港組織遊行示威時用,當時已經運到深圳。他女兒吳輝在片中受訪:「刀好長,可以揮動的,700打即是8,400柄,群眾已經在失控狀態,事隔幾十年,四十幾年仍然驚心動魄,好血腥,好毛管戙。」另外,吳荻舟又發現有人稱中央指示,把招商局屬下一艘載了槍火的船運駛來香港。他女兒在片中說:「爸爸說這些槍,按規定不准上岸,所以要求搬回去。」

最終,吳荻舟在內地變成一個悲劇人物。因為遏止文革暴力蔓延香港,阻止兩項極左行動,違反反對派左的路線,他被打倒,並以國民黨特務、走資派、國民黨「反革命別動隊」等罪名被批鬥,一家八口下放八個不同省巿。念小學的子女也下放農村及工廠勞動,二子不堪被批鬥自殺身亡,吳輝當年只有十三歲。其時62歲的吳荻舟被政治審查達13年,1992年在85歲之齡去世。

吳荻舟逝世後六年,女兒吳輝發現父親生前的六七筆記。她已移居外地,去年八月來港,在紀錄片中說出文革對她的影響,尤其是最後一句:「我很少講說話,人家講子女,我講甚麼呢?我不想講給人聽我這麼慘,我唯一方法是笑,保持笑容,見誰跟誰笑,但無話可說,我心裏盛載了很多事,不知怎發生,怎樣解決,何時可以解開的一個謎,我甚至不知道我爸爸是好人還是壞人。」

在香港一邊,六七以後,五十流年似水,由嚴浩說出來,特別觸動人。那一年,他在香島中學念中三,是校內文工團成員,常在街頭文藝表演唱「反英抗暴」歌曲。紀錄片裏回望十四歲,匆匆那年,崇高目標已經變成問號。羅恩惠說,嚴浩知道其他六七少年犯的遭遇,他12歲的弟弟嚴開,就是董建華母校中華中學的中二級寄宿生,當時因校內發生炸彈爆炸事件被捕,關在域多利拘留所九天,反覆問話後無罪釋放。「當年我是一個十四歲十五歲的細路哥,根本不知道發生甚麼事情,告訴我,這個運動是錯的,我心裏想,我們四周死了這麼多人,又被拉去坐監,又被打,又被雞姦,為何不向我們交代一聲呢,我們做錯了甚麼?」



工聯會 65年歷史文集
文革期間文藝演出 (上圖)




工聯會 65年歷史文集
工人被動員往新蒲崗支持膠花廠工友 (上圖)
522花園道,警方清場,拘捕並打傷準備操往港督府之示威者(下圖)




過來人:來得快 去得好快

7月份的炸彈浪潮,先是放炸彈的人仇恨社會,然後,社會仇恨放炸彈的人。羅恩惠以記者查證之心,成功邀得炸彈隊成員接受訪問。

「我們放『菠蘿』,我有參與製作,到藥材店買硫磺,還有其他十種八種中藥。我們在工會製造,要分成兩份,一旦混合便會爆炸。」片裏受訪的郭慶鎏,六七時任港九油漆業總工會副理事長。說起為甚麼要造炸彈、放炸彈?郭伯伯五十年前的憤怒,從他心裏震動到羅恩惠的心。

「伯伯很激動地搖張枱,述說為何會去造炸彈,因為他工友落街抗爭被警察用槍射殺死去。」她等了一年才能接觸到的老人家,聲很響,雙眼不太能看清楚了。訪問以後,羅恩惠去找報紙,報道說,中槍的工人其實身上有三角銼、有斧頭。《明報》及《華僑日報》形容他是首領,還擲斧頭。

「郭伯伯數十年沒看過《明報》及《華僑日報》,他思想還在當時處境裏面,因為白內障看不清楚,搖枱時,上氣不接下氣,想起這件事還是很激憤。我為他的激憤難過,跟着他說起工友死去的那種傷痛,跟着他說怎樣合作造炸彈,怎樣放在不同地方,放在工會水箱頂,外殼由其他工友在春園街後巷扯風箱燒製。」

炸彈隊的人,當中有坐了四年至六年監。當年的暴力者,已經付出法律的代價,今天帶着老者的慈祥,半世紀後人性的接觸,讓他們好好再說一遍因由,不管別人看他們曾經做過的是對是錯。事實上,相對半世紀的憤怒,受害人也有半世紀的無辜與傷痛。

受害者、犯罪者、旁觀者,香港五十年人心,都有公義與憐憫。暴動期間經常在商台節目上罵左派的主持林彬,8月一個早上8時駕私家車從窩打老道文福道被人用紅綠旗擋路截停,結果被暴徒潑電油活活燒死。那種兇狠,在香港絕少發生。事發時,有一位在外地讀醫回流的廣華醫院醫生趕來想救他。羅恩惠找到這醫生的外甥女,重述舅父救林彬的過程。「我舅父看到這件事,立即衝下來……,來到看他已燒成黑色,救不回的了,所以只好沮喪的折返。」

設身處地,林彬不會該死,天真幼小姊弟更不該死。1967年只有九歲的香港記者協會主席岑倚蘭,家住北角清華街,當年附近居住的小姊弟因為拾起「土製菠蘿」鐵罐,七歲女童被炸至肚爆腸流,五歲男童頸部炸穿一個洞,身邊的恐怖感覺,五十年難忘。而當年的執法者、九龍城寨指揮官陳欣健,也與暴徒有過你死我亡一幕。

「我們巡邏時候,忽然有人一手拿着土製手榴彈擲向我們的吉普車,我坐車頭,沒有擲中,跟着看到這人還想擲第二個的時候,他(同僚)開了一槍,那散彈槍差不多把他分成兩截(胸口穿了一個大血洞)。」但他也見過警察對被捕者濫用私刑,一邊拳打腳踢,一邊押進入停車場登記。後來12月周恩來指示要全面停止鬥爭,他感覺情況猶如昨天放炸彈、今天關水喉,不明所以。「六七暴動,來得快,去得好快,差不多第二朝瞓醒一覺,甚麼都沒有了。」

暴動有約51人喪生,當中十多名被炸死的,包括巿民與警察。最終五千多人被捕,二千多被檢控。說到底,英國人心裏不會愚蠢地以激烈手法回應極左分子的挑釁,更不會為極左派暴力動兵,據稱還考慮撤出香港,後來認為保密上不可行而打消此計劃的念頭。深思策劃的,是一場fierce battle for the hearts and minds of the population。羅恩惠說,英國除了在北京有英外辦,在新加坡也有類似特務的基地,信件照會給很多地方,甚至紐約。港英還有一個宣傳委員會(Publicity Committee)又稱「心戰室」,針對左派陣營公信力及爭取民心,成員包括麥理覺,還有後來官至布政司的霍德,以及曾任庫務司及運輸司的楊壠彥。

當鷹派戴麟趾承受不了壓力,在1967年6月離港休假,處理六七暴動的旗手是66年曾往英國帝國防衞學院進修的姬達(Jack Cater),他曾任防衞大臣,又曾往澳門了解12.3事件後局勢,也是「心戰室」的主席。他會用軟手段,派懂得廣東話的時任工商署副署長麥理覺(Jimmy McGregor)到普慶戲院去看左派樣板戲《紅燈記》。其實,暗地裏要求左派不要再放炸彈,對方同意後,《大公報》就刊登了這位洋官看《紅燈記》的消息。

而姬達助手黎敦義在他的書裏也寫過,當時港英既不針對文革,也不針對中共政權,只以維持香港法律與治安為目標。曾經在港力主推進民主的姬達後來在英國接受張家偉訪問時承認,警方用私刑對付被捕示威者,令致有人死亡,而涉事警察最終沒有被起訴,這確是港英留下的污點。






23-5-1967 人民日報    香港新華社發稿,稱警方清場行動為大屠殺




21-5-1967  大公報  廣東省各界組織遊行支持反英抗暴







吳荻舟筆記記錄了周恩來的工作指示及開會紀錄。

至於左派領袖的責任,羅恩惠認為應該有人出來面對。當年新聯電影公司董事長兼鬥委會常委廖一原,想不到「反英抗暴」竟變成極左鬥爭,後來被捕關進集中營,而鬥委會主任楊光及吳康民則四處匿藏。羅恩惠找過吳康民,他最終沒有接受訪問。已過世的楊光,作為工聯會領袖,對揭起暴動序幕的膠花廠工人蕭劍輝,先鼓動後棄而不顧,一一都有書記錄。廖一原太太與女兒,最終肯見導演。最打動羅恩惠的,是老太太今時今日仍然說:「我們是一生都愛國的」。她住了三十年的家很樸素,估值過千萬的書畫墨寶卻於2004年底捐出來讓文化電影界研究。左派裏有些人特別會讓人尊重,這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六七把香港大多數人推向非左派及港英政府一邊,半年內,愛國報章由佔中文報紙發行總量三分一跌至十分一,自此,左派、親中與香港社會,總是有一道分隔的牆。

港府中央政策組前首席顧問顧汝德說,六七看到港人的紀律性及政治成熟程度。民心之戰,打到現在。11月彭定康訪港出席論壇,還有人不斷追問英國人可以為香港做甚麼,彭定康也請大家不必再把寄望放於他這位老去的政治人物身上,馬世民(Simon Murray)更坦白:「你想我們怎樣,向中國宣戰?」

今天英國人走了,換了中共主權,命運在自己手,香港人五十年清醒還看今天消失的檔案,在羅恩惠眼裏,重構六七歷史,才是個開始。

(《消失的檔案》仍需處理後期製作,並計劃參加社區巡展及不同地區的電影節,讓更多人接觸香港1967年這段歷史,
     如有意捐助經費,可直接存款到恒生銀行戶口:789-625720-883「Studio for Public Humanities Ltd.」)



特約記者:冼麗婷   攝影:王心義
http://www.facebook.com/sinlaiting.jo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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