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5 1《綠色參考》
(提供林保華等人的評論與綠媒以外的信息、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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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選民沒有二度受騙本錢; 中國租北韓黃金坪百年;我不是蝗蟲;沒選舉了我不怕 市長嗆媒體;蘋果核四民調;童年的恐懼與仇恨
《星期專論》台灣選民沒有二度受騙的本錢
◎王景弘
馬英九愛喊「改革」口號,思維與行動卻保守與倒退。從當年反對總統直選,到執政後的屈從降中政策,他一直是在「一個中國」、「終極統一」框架內打轉而已。
拒修憲修法 強行搞併選
國民黨的多數立委,和他任命的政務官,只顧自己權位,看馬英九臉色行事,而馬英九的思考與蔣介石一樣,把台灣當作享受權力的避風港,無意在台灣建構一個可久可遠的公平制度,只知為保權位,隨意改變規則。
對這類人而言,憲法不能修,不能換。老一代的理由是要把它「完整的帶回大陸」;現在是怕修了有搞「台獨」之嫌,會惹中國不快。不立法、不修憲,只好耍嘴皮硬拗,改變遊戲規則。
馬政府以改革為名,行倒退保守之實,最新例證即捨修憲、修法正路不走,為便於國民黨黑金買票和綁架他們抬轎,強行要中選會決定下任立委選舉與總統大選合併舉行,致新舊任總統交接有長達四個月的跛鴨期。
政權轉移時程的改變,在美國是修憲的大事,馬英九的聽差卻輕描淡寫用四個月「看守期」帶過,與美國在八十年前鄭重其事通過憲法修正案第二十條,把政權交接時程,從原來的四個月縮短到兩個月,正背道而馳。
美國在一七八八年和一七九二年兩度以法律規定新總統、副總統任期從當選翌年的三月四日開始,如此長達四個月的跛鴨期有它的時代背景:美國幅員廣大,當年交通、通訊極不便,選舉結果並非幾天內便揭曉;依選舉人制度,選舉人要聚會投票也費時;當選人要組成新政府,並千里迢迢到華府上任,更需要時日。
到一九三○年代,美國交通與通訊突飛猛進,在十八世紀開國之初屬必要的漫長跛鴨期,現在反成政務的障礙,國會參院當即提出憲法第二十條修正案,規定總統任期在選後翌年的一月二十日中午屆滿;國會任期則在一月三日截止。修正案在一九三三年一月三日獲批准,十月十五日起生效。首次適用該修正案的羅斯福總統在當年三月四日就職,但任期到一九三七年一月二十日就屆滿,縮短一個多月,國會議員任期則一月三日屆滿,縮短兩個月。
美國動用複雜、高難度的修憲處理跛鴨期問題,而且是以縮短任期的方式為之;馬英九卻採權宜之計,不肯修法,不尊重慣例,任意提前併選,可見這個政府根本無心於建構合理的體制,只計較併選對他綁架國民黨黑金抬轎有利。
美國國家大,聯邦政府機構龐大,新政府的政治任命數以千計,卻只要兩個月交接期;台灣從北到南不過是華府到紐約的距離,高鐵行駛時間比華府到紐約鐵路快車時間還短一小時,卻把新舊總統交接期任意加倍延長為四個月,這豈不是開倒車的天大笑話?
美跛鴨總統 仍出現濫權
內政部長江宜樺說四個月交接期,只要現任者連任便不會有憲政問題,這種話說得出口,難怪可以在馬英九政府走紅。制度設計本來就應針對任何可能的問題加以規範;如此耍嘴皮便宜行事,只凸顯出現任被淘汰便可能發生交接問題。
以美國民主體制運作兩百餘年的歷史,兩黨政治成正軌,公正、公平的原則已根植人心,但兩個月跛鴨期仍常有濫權狀況。美國國會研究服務處在二○○八年大選前提出的報告,指出政權交接期間濫權問題包括:要離任的團隊為留「政績」,或讓繼任者不易改變,搶在下台前推出新政策;趁國會休會發表新人事,不必國會同意;總統加速特赦,或以行政命令推動新政策;政務官帶走或銷毀官方文件。
這項報告指出,卸任總統在跛鴨期異常使用的權力,最多的是特赦:柯林頓任期的最後八個月,在前四個月,特赦案每月平均兩人,後四個月平均六十五人;福特從十一人增到三十四人;卡特從十一人增到二十人;老布希從一人增到十人,而且在離任四週前宣佈特赦前國防部長溫柏格等涉及伊朗軍售案官員;柯林頓更在任內最後一天特赦一名商界朋友。
發佈行政命令的異常現象,以選前四個月與大選後跛鴨期相比,卡特從二十件增為三十六件;柯林頓由十件增為二十二件;老布希從七件增為十四件;雷根從七件增至十二件。
政府各部門的首長為留政績,常先下手為強,在卸任前就所管業務作行政裁決,以緊縮接任人的決策空間。雖然新政府的「空降」交接小組在勝選後即進駐各機構,對政策進行檢討,但這種情形還會發生,可見縮短交接期的重要性。
美國有政權交接法,以法定制度避免濫權,但基於同一時間只有一個總統的原則,在跛鴨期還常見鑽法律漏洞的現象;台灣連總統、副總統交接法都還躺在立法院難產,馬英九那一幫人誠信蕩然,一面破壞前例,一面要人民「相信」他們會建立公正、公平的憲政慣例,那未免欺人太甚。
交接四個月 釀憲政危機
從台灣憲政還混亂的角度來看,美國政權轉移出現的異常行為,還是無傷大雅的小事,美國跛鴨總統不會、也不能作太離譜的決策。但台灣憲政尚未完備,國情特殊,目前兩黨最大分歧是國家認同及與中國關係的定位。如果在四個月漫長的交接期,跛鴨政府權力不凍結,或不知節制,反而一意孤行,依其意識形態採取行動,則對內對外都會有嚴重後果。
馬英九不走修法、建立公正公平制度的正路,只暴露他的心虛、以改革作幌子、不可信任,而國民黨控制的立法院放棄監督、不修法,任由馬英九一意孤行,選民應給國民黨一個最嚴重教訓:支持民進黨贏取總統勝選和立法院過半。
台灣民主是人民支持「黨外」、民進黨抗爭得來的,只有本土政黨才有心願及能力建立公正、公平的民主競爭體制。被馬英九的改革口號騙一次已經是災難,台灣人民沒有被騙第二次的本錢。
(作者王景弘,資深新聞工作者)
自由時報
普查有誤?常住台胞僅17萬
特派記者賴錦宏北京30日電
April 30, 2011 06:00 AM | 310 次 | 0 | 2 | | 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首度調查居住在大陸境內的台灣同胞,結果人數大出意料之外,只有17萬283人。多數台商都認為這個數字並不可靠,不能代表實際 在大陸常住台胞人數,多數台商並未接到普查或登記。據估計在大陸常住台灣人的數量超過150萬,這個數字和中國人口普查結果相去甚遠。
大陸在去年11月1日起為標準時點進行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在調查居住在大陸境內的台灣地區居民發現,台灣男性有11萬6547人,女性為5萬3736人。
普查標準時點是在大陸境內居住三個月以上,或能夠確定將居住三個月以上的台灣居民,不包括出差、旅遊等在境內短期停留的台灣居民。
北京台商協會會長林清發認為,這個數字不可能代表常住在大陸的台灣人。光是北京市相關部門統計,在北京的常住台胞就超過3萬人,這還只是經過北京首都國際機場和辦理暫住證等資料的結果。從其他城市轉入北京,或搭乘大陸國內線班機、海運等方式進入北京的不在此限。
林清發指出,台商分布最多的是長三角和珠三角。光是長三角,包括上海、和江蘇的昆山、無錫、蘇州、南京和浙江的杭州、嘉興等地,常住台商就超過80萬人。珠三角的廣州、東莞、深圳、中山和珠海等,也有近60萬人(廣東省台辦的統計)。
他表示,在大陸常住台灣人的數量絕對超過150萬。這樣的數字和中國人口普查結果的差距,相去甚遠。
林清發說,會出現如此大的差距,可能是普查過程中,只是用詢問的方式,沒有一一核實;台胞被普查員問到時,也可能「避重就輕」。
林清發表示,如果發布的數字是71萬,或能勉強相信,但17萬就和事實差距太遠。
著 名入口網站騰訊,就有網民熱評「第六次人口普查」,「一朝風月」說:「我這棟樓裡住有50個人,一個都沒有普查到,統計局居然能把全國人數精確到個位,不 知你們是怎麼普查的?」;另一網民「火焰」說,「我連見都沒見過普查員,竟然就普查結束了,我的天兒啊!」;「累le」說:「不止這麼多吧。15億都有 了?10年才漲這麼多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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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新宇赴梁山
被譏認祖輩作匪
2011年05月01日 香港蘋果日報
- 孫子毛新宇又出驚人之語。他日前到訪《水滸傳》發源地水泊梁山時大發感想,稱登梁山令他對「爺爺領導的革命有了更深刻理解」,「我們一定要向爺爺學習」。網民譏笑「毛澤東孫子公開承認其祖輩出身土匪」!
「承認祖輩出身土匪」
當地新聞網透露, 4月 28日,解放軍軍科院少將副部長、全國政協委員毛新宇到山東梁山考察,景區人員裝扮成「梁山好漢 108將」迎接他,並聘他為「梁山發展顧問」,令他十分感慨,頻頻比較梁山起義及中共打江山過程。
毛新宇稱,他登梁山後對「爺爺領導的中國革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中國革命必須先在農村建立根據地」。毛澤東曾於 1919年遊覽梁山,梁山土匪打家劫舍奪天下的傳說對他有重要影響,《水滸傳》更是毛澤東最喜愛書籍。
毛新宇言行招來網民熱議。「一號太子黨終於公開承認,他們的前輩原來是土匪出身」;「現在還念念不忘梁山草寇,難道打算一旦丟失江山,再落草佔山為王?」 41歲的毛新宇是毛澤東僅存的孫子,深得中共呵護,去年官拜少將。
本報記者
毛新宇稱,他登梁山後對「爺爺領導的中國革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中國革命必須先在農村建立根據地」。毛澤東曾於 1919年遊覽梁山,梁山土匪打家劫舍奪天下的傳說對他有重要影響,《水滸傳》更是毛澤東最喜愛書籍。
毛新宇言行招來網民熱議。「一號太子黨終於公開承認,他們的前輩原來是土匪出身」;「現在還念念不忘梁山草寇,難道打算一旦丟失江山,再落草佔山為王?」 41歲的毛新宇是毛澤東僅存的孫子,深得中共呵護,去年官拜少將。
本報記者
毛新宇小檔案
姓名:毛新宇
年齡: 41歲
現職:解放軍軍事科學院戰爭理論和戰略研究部副部長
學歷: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中共中央黨校理論部碩士,軍科院博士
軍銜:少將
父親:毛岸青(毛澤東的唯一生存到中共建政的兒子, 2007年去世)
母親:邵華(中國攝影家協會主席, 2010年 6月去世)
家庭:與妻子劉濱育有一子一女,分別 8歲和 3歲
年齡: 41歲
現職:解放軍軍事科學院戰爭理論和戰略研究部副部長
學歷: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中共中央黨校理論部碩士,軍科院博士
軍銜:少將
父親:毛岸青(毛澤東的唯一生存到中共建政的兒子, 2007年去世)
母親:邵華(中國攝影家協會主席, 2010年 6月去世)
家庭:與妻子劉濱育有一子一女,分別 8歲和 3歲
【法廣麥燕庭】林和立:溫家寶製造假像
中國官方刊物《人民日報》二十八日突然刊登評論部文章,用“以包
容心對待‘異質思維’”為題,呼籲以包容心態對待不同聲音,有關
文章在中國加強打壓維權人士和異見人士之際刊出,香港議論紛紛,
時事評論員林和立認為,這只是中國緩兵之計,以紓緩西方的不滿聲
音,中國內地人不會重視。
事實上,有關文章在中國內地的反應出奇地冷淡,連《人民日報》強
國論壇在文章發出整整一天,只有兩個持否定和質疑態度的跟貼,文
章的閱讀人次亦只有一百餘人。
其人私心也不能說不重,學淵評
惹起香港竊竊私議的文章開宗明義指出,中國已經從千人一面發展到
豐富多元的時代,而多元表達難免會有“異質思維”,這時,各方應
理性平和討論,但遺憾的是,一些人在討論中容不下異見,相互對
罵、攻訐,動輒給對方扣上嚇人的帽子,“搞起了‘誹謗定罪’,甚
至以權力意志壓制不同聲音。”
評論不點名引述法國思想家伏爾泰的表達自由注腳:“我不同意你的
看法,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指這是自信的表現。那種“不
同即敵對”的思維模式,是狹隘虛弱的表現,無助於社會和諧的構
建。故此,各方應以包容心對待“異質思維”,透過交流化解矛盾和
協調立場,達成共識。而手握權力的執政者尤其需要這種“包容”,
否則會導致寃案。
全文1189字的評論又說,執政者不應害怕別人批評,而批評雖或有
錯,甚至偏激,但只要是善意、合法和沒有影響秩序,都應包容,而
不能主觀地視之為“對著幹”。這樣才是尊重公民的表達權,亦可提
高執政水準。
文章更引述已故領導人鄧小平說:“七嘴八舌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
鴉雀無聲”,所以中央領導強調“創造條件讓人民批評監督政府”。
時事評論員林和立接受本台訪問時指出,《人民日報》的評論與總理
溫家寶在馬來西亞指中國須要政治改革的言論,目的都是希望西方相
信,中國共產黨內仍有支持改革的自由派,以便西方的“中國通”可
以免為中國自由派添煩添亂為藉口,消減批評中國的聲音,甚至鼓吹
繼續與中國溝通、結盟。但事實上,中國沒有所謂改革派。
他續稱,溫家寶的言論只是為自己在歷史上留名,中國內地人對溫營
造的假像,已經不感興趣。
•••••••••
國內讀者來信:四條道路
一、溫路。在這個世界上,依次存在著宇宙法律,銀河系法律,太陽
系法律,行星法律,地球法律,地球自然法律,地球人類社會法律,
這些都是客觀規律。愛因斯坦也說過:俺心中的上帝,就是宇宙中一
切物質以及其運動的規律。可見,任何人、任何組織,對普世的客觀
規律都應該有所敬畏,有所遵從,而不應該打著某某旗號,任意胡
為。溫所宣導的“普世價值”,就是對普遍、客觀規律的認同和尊
重。溫的世界觀等次較高,略勝一籌。溫或許能夠促進中國社會根本
上的改良、發展。溫路,是中國社會快速進步的希望之路。
二、胡路。基本是江路的延續,老牛破車疙瘩套,守成有餘,一門心
思維著穩,穩穩當當、慢慢悠悠地維持著“代表最廣大人民利益”組
織的絕對權力,坐享著鄧以來的經濟高速發展慣性。
三、薄路。源于胡,是胡思想的一個分支,是胡思想的一部分實踐,
亦是對胡這部分思想的奉迎。“打黑唱紅”,更多的是基於時宜的政
治權力獲取的考慮,屬於權宜之計。“打黑唱紅”畢竟略具新意,說
明自己有“思想”、有“創新”,不似庸俗之流,更與體制內改良思
想劃清界限,而且還維了穩。哈哈。不過,“打黑”尚可,“唱紅”
就略顯做作了。“唱紅”,無論是形式上還是內容上,都是歷史的倒
退,絕對不是進取。試圖在沒有任何信仰的人群中建立、恢復一種已
經破滅的低層次的恐怖的“紅色信仰”,還不如宣導一下世界上普遍
的信仰,如科學、佛教、洋教。他不敢,呵呵,宣導世界普世信仰對
目前權力的獲取沒有任何幫助,甚至會幫了倒忙。獲得權力的權宜之
計成功之後,該有什麼治國良策呢?不得知。薄路,獲取政治權力的
機會主義之路。
四、習路。基本上是胡路的另一分支,或許將來在法律建設上比前任
有所突破。穩紮穩打,踏踏實實,靜觀胡、溫、薄變化,既不逆歷史
潮流地“唱紅”張揚,也不超越中國現實地“激進”,中庸之道,穩
中求勝。
也許,溫路、薄路是個局,僅僅是胡、習的試探、測試。
失蹤70天維權律師滕彪獲釋
大陸新聞組北京30日電
中國維權律師滕彪「失蹤70天後」獲釋,但曾經代理趙連海案件的北京維權律師李方平30日下午5時許「被警察帶走」,目前尚無法證實李方平的下落。滕彪的妻子王琳在接受路透記者詢問時證實,滕彪在29日下午獲釋。王琳說,滕彪情況還好,但她表示「不方便再多說」。
現年36歲的李方平是北京瑞風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過去幾年曾代理多宗知名維權案。當中包括籌組義務律師團幫助三聚氰氨毒奶粉家長,代理毒奶粉家長代表趙連海的案件。2008年,李代理愛滋病維權人士胡佳一案時,曾遭警方軟禁在家。
BBC報導,此前一日,美國國務院官員在同中國的「中美人權對話」中,對滕彪等維權律師的失蹤表示關注。
滕 彪是中國政法大學的法律教授,他2月19日被警察帶走,與北京其他幾名維權律師一樣先後「失蹤」。他昨獲悉後委託好友蕭瀚在 twitter上公布其最新消息,「滕彪讓我轉達對所有關心他的朋友們的感謝。另外,他說現在需與家人一起,暫不與外界多接觸,希望媒體朋友們理解。」。
報導指出,自2月中旬由阿拉伯地區革命引發「中國茉莉花行動」以來,中國開始打壓維權人士,有大約上百名知名的維權律師、作家和藝術家「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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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華按:比當年蘇聯租借旅順大連還狠呢。英國租借新界也才99年。馬英九還相信中國殖民主義者的善意?)
中國租北韓「黃金坪」百年
2011年05月01日
香港蘋果日報
南韓《朝鮮日報》昨日引述中國副總理級官員消息指,北韓國防委員長金正日的妹夫、勞動黨行政部部長張成澤將於 5月底訪問中國丹東,與中國簽署「 50年(租借)加 50年(若中國希望就再租借 50年)」的租約,將鴨綠江下游「黃金坪」的開發權借給中國 100年。
消息人士指,有關協定將於下月 28日至 29日在中國邊境城市丹東簽署。黃金坪是由鴨綠江的沉澱物堆積形成的肥沃土地,面積 11.45平方公里,是北韓新義州最大的糧倉。
據悉,北韓去年制訂《黃金坪特區法》,與中國丹東華商海外投資有限公司簽署了以租賃 50年的方式轉讓黃金坪開發權的協定。
中國在獲得黃金坪開發權後,將配合鴨綠江新橋所在的丹東新區國門灣的發展,把該島開發成物流、旅遊、代工園區。
本報記者
國產航母戰機殲-15首曝光
2年已前試飛
【明報專訊】中國官方日前首次披露用於航空母艦的戰機殲-15的照片,是自從「殲-20」試飛、「瓦良格」號航母外部基本完工以來,再一次對外展現軍備科 技進展,備受國際媒體關注。殲-15是在俄製蘇-33戰機原型上改造的重型艦載戰機,軍事專家認為,中國跳過輕型、中型,而直接發展重型艦載戰機,是軍事 科技的一大飛躍。
瀋陽製 擁折疊式機翼 雙發動機
官方《人民日報》旗下的《環球時報》網站上周首次曝光了綽號「飛鯊」的殲-15的試飛照片,從照片中可以清楚看到其折疊式機翼。該照片一出,隨即引 發國際媒體的熱烈關注,《紐約時報》等多國媒體都對殲-15的試飛作了報道。殲-15是由瀋陽飛機製造公司為解放軍海軍航空兵製造的重型艦載戰機,美國媒 體報道,殲-15早於2009年在瀋陽首次試飛成功。
《紐時》等多外國媒體關注
澳門國際軍事會會長、資深軍事研究員黃東表示,殲-15雖然是以從烏克蘭購買的蘇-33戰機為原型,但其原材料、武器、雷達等裝備都是中國國產的, 與蘇-33除了外形之外幾乎沒有什揦相同,技術也領先蘇-33很多,是一款十分「中國化」的戰機。黃東說,「中國跨越了輕型和中型的階段,直接到達重型艦 載式戰機階段,可以算得上是軍事科技的一大飛躍。」一般重型戰機載彈量、航程、航速上都較輕型和中型戰機優勝,而且採用雙發動機,但維護費用較高。
機件國產 否認抄襲蘇-33
殲-15的研發給中國與俄羅斯的軍事合作帶來不快。俄羅斯方堅稱中國的殲-15抄襲了蘇-33戰機,但中方卻認為殲-15戰機90%以上的元素都來自中國自主創新。黃東說,雙方在此事上已無法達到共識,也不可能回到1990年代時兩國軍工合作的親密程度。
從去年開始,中國軍方一改神秘的作風,先後公布了首架隱形戰機「殲-20」和首艘航母「瓦良格」的照片,國防部上周也開始舉行例行記者會,軍事透明度大幅提升。黃東認為,中國軍事透明度的提升既是因自信心提高,也是針對近期海域主權爭議增加,適當的「展示軍事肌肉」。
日稱攔截中國軍機大增2.5倍
【明報專訊】據日本《讀賣新聞》報道,日本防衛省日前公布,航空自衛隊戰機去年針對外國軍機作出的緊急升空攔截共386次,較2009年增長了29%。其中,對中國軍機的緊急升空攔截次數比2009年增長2.5倍,為96次。
報道引述日本防衛省統合幕僚監部稱,針對中國戰機出動的次數約佔總次數25%,居第二位,僅次於對俄戰機出動次數的68%。此外,針對台灣軍機攔截7次,佔整體的2%。
中方不承認東海「中間線」
報道指中國軍機近年來活動範圍不斷擴大,並首次越過東海「中間線」,飛臨釣魚島海域上空。今年3月2日,中國一架預警機和一架偵察機就曾越過「中間線」,一度曾飛近至日本領空約50公里處,日本緊急出動戰機攔截。中方多次強調,不承認所謂「中間線」。
美軍擬返蘇比克灣 中國緊張
特派員林寶慶華盛頓29日報導
菲律賓媒體報導,由於日本震災等因素,美軍從沖繩遷移至關島的計畫推遲,而美軍開始考慮重回蘇比克灣。
菲律賓調查者報28日報導,重量級美國國會議員參院撥款委員會主席井上健(民主黨,夏威夷州),與委員會首席共和黨議員柯克蘭(Thad Cochran,密西西比州),本周在菲律賓訪問四天,行程包括蘇比克灣,探討美軍重回蘇比克灣的可能性。
美國駐菲律賓大使湯馬士,上月也曾造訪蘇比克灣,向當地官員簡報了日本地震、海嘯,以及美軍從沖繩遷移至關島推遲的情形。
「美菲軍事基地協定」在1991年叫停。美軍撤除了蘇比克灣海軍基地與克拉克空軍基地。菲律賓將蘇比克開闢為自由港。
而美軍陸戰隊從沖繩遷移至關島的計畫並不順利。從開始談美軍遷徙至今,日本已換了六任首相,日本最近又遭逢震災,更增加變數。
美國頗為關切海南的潛艦設施,如果美軍重返蘇比克灣,將讓中國緊張。
五角大廈第三號人物、主管政策的國防部次長米雪‧佛勞尼(Michele A. Flournoy)29日指出,亞太是當前及未來世界上最重要的地區。
她說美國將加強與區域盟邦的關係,並鼓勵中國及印度維持區域的安全穩定。她說,美中可深化各方面的合作關係。
佛勞尼是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演講時指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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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座水電站 遺禍福建九龍江
大陸新聞組廣州30日電
這樣的小電站,密布九龍江流域,石頭砌成了一個幾米寬的導流渠。(取材自南方周末)
福建省第二大河流九龍江被稱為閩南地區的母親河,流經龍岩、漳州、廈門三市,全流域總長2000公里,流域面積1萬4700平方公里。但九龍江事實上已經 消失了,更嚴謹的說法應該是:九龍江流域已經被切割成數百個不連續的、非自然的河段,造成生態破碎,河流生態已完全改變。橫鎖它的是遍布整個流域、超過 1000座的水電站。這樣的秘密出自一份整整遲到20年的規畫環評報告,它的主持者廈門大學環境影響評價中心主任張珞平決定時隔四年後說出來。
南方 周末報導,便宜的電價是地處山區的華安縣招商引資發展工業的唯一優勢,2000年到2005年期間,在地方政府一系列優惠政策刺激下,小水電站建設如雨後春筍般遍布九龍江流域的大小河流。截至2010年底,華安縣境內共有228座水電站,平均裝機容量為1000千瓦,成為名副其實的小水電之縣。
報 導指出,華安縣其實只占九龍江一隅,這條母親河流經的漳州,2010年的數字是大小水電站920座;流經的龍岩,2007年底的統計數字就已高達1072 座。這恐怕是全中國水電站最密集的河流。2007年,九龍江流域已幾無靜水流淌之地,「能建的地方建了,不能建的地方也建了。」
2006年,國家要求清查「四無」電站(無立項、無設計、無驗收、無管理)的通知接踵而至,九龍江流域沿途各縣市,隨即掀起火速的「環評運動」。事實上環評過程就是走個形式。2008年,華安縣境內的228個水電站全都穿上環評的「合法外衣」。
報 導說,另件「合法外衣」,則是2006年福建省水利廳完成的「九龍江流域綜合規畫修編」。所謂的規畫修編,只能照顧既成事實,偏偏這一年,環保廳堅持要求對九龍江流域規畫修編做「環境影響評價」,「飆升的水電站數量,對水資源和水環境肯定很不利。」負責此次環評的張珞平回憶說,「九龍江是龍岩、漳州、廈門 三市的水源地,環保廳擔心如果哪一天弄得沒水喝,要追求責任,他們兜不住。」在這份2007年1月出具的結論性報告中,張珞平第一次提出整個流域富營養化 的風險,目的在「立此存照」。
報導指出,兩年後,科學家的警示被應驗。2009年春節前後,九龍江流域爆發嚴重的甲藻污染,沿岸的漳州、廈門兩地數百萬居民飲用水遭受威脅,這也是該流域爆發的第一次大規模水危機,母親河終於不堪重負了,最終使千座水電站盤踞九龍江的秘密被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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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居港權第一人 引發來港產子潮
莊豐源:我不是蝗蟲
2011年05月01日
香港蘋果日報
《獨家訪問》
【本報訊】內地孕婦蜂擁來港產子,逼爆本港公私營醫院產房,引起社會廣
泛討論。內地婦來港產子成風,源頭是 01年 7月終審法院對「莊豐源案」的
判決。當年只是 4歲的小孩莊豐源,如今竟成為網民口中的「蝗蟲太祖、禍
港罪人」,已是 14歲少年的他無奈說:「每次講起呢啲嘢,啲人就講到我係
罪人咁」。然而懂事的他努力做好自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望以行動證
明:「我不是蝗蟲」。
記者:林熊、司徒韋桐、黃熙麗
得意仔變蝗蟲太祖:當我罪人
其他要聞港聞影片
莊豐源於 97年 9月在港出生,當時父母持雙程證從廣東汕尾來港,按照 99
年人大釋法,莊豐源不能取得居港權,但其祖父莊曜誠申請司法覆核, 01年
7月終審法院判決莊氏勝訴,從此內地人來港所生子女可享居港權。
「講到我係罪人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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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br/>四歲時的莊豐源,由爺爺代為司法覆核獲勝訴,獲得港人
身份。
《 2001年》
四歲時的莊豐源,由爺爺代為司法覆核獲勝訴,獲得港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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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指為「蝗禍源頭」的莊豐源,取得永久居民身份至今 10年,逐漸長大的
他已開始明白自己的身世。莊豐源日前在其就讀的屯門區某中學門外接受訪
問時坦言:「有啲人講到我係罪人咁,好有壓力」。
去年本港出生嬰兒高達 8.8萬,半數是內地婦女所生; 05年至今,更有達
14萬名內地孕婦來港產子。港人擔心將來的社會福利及資源被蠶食,因此每
當講起內地孕婦來港產子,很多人就將矛頭指向莊豐源。
現在讀中一的莊豐源外表斯文、個子已長近 1.6米的他一臉腼腆地說:「每
次睇到新聞講到呢啲事,我就會諗起細時嘅嘢,不過我唔會唔開心」。莊豐
源自小在港跟隨爺爺嫲嫲生活,幼稚園、小學及中學都在屯門區就讀。
運動健將品學兼優
有人計算過,每一名在港出生的嬰兒,政府就要為其預備 200萬元的社會福
利。對於家人有否替其申請綜援,年紀小小的莊豐源反應甚快地說:「我唔
知呢啲嘢,呢啲嘢我冇」。由於莊豐源一家居於自置物業,故相信不符領取
綜援資格。
雖然成長過程中父母都不在身邊,但莊豐源在祖父母教養下溫文有禮,一臉
正氣。講到校園生活,莊豐源十分滿意現狀,他是校內的運動健將,除了加
入學校足球隊外,還是學校田徑隊,經常要訓練至晚上八、九點才回家食飯
及做功課。至於莊豐源在校的操行表現,大部份同學都讚他是乖學生,上次
考試全班排十多名,成績屬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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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豐源父親莊紀炎已來港定居兩年。
莊豐源父親莊紀炎已來港定居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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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莊曜誠為孫兒居港權訴訟奔走。
10年前莊曜誠為孫兒居港權訴訟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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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同學知背景
莊豐源說,父母及八歲妹妹留在汕尾鄉間,妹妹是否在港出生就不清楚。「
我一年至多見到媽咪同妹妹一兩次,多數係暑假同過年時,媽咪同妹妹會來
香港」。由於與父母聚少離多,莊豐源坦承與父母的感情淡薄,他說:「我
都有少少掛住佢哋;如果佢哋有單程證來香港就最好啦」。莊豐源又透露,
父親於兩年前來港定居,但不同住,現時在元朗工作。至於父親做什麼,他
則不願透露,「我都冇問佢,有時學校放假就坐車去探吓佢」。
兩歲多開始,莊豐源的名字就常見報,自小見慣記者的他見到記者亦表現淡
定,大方接受訪問時說:「小學時老師、同學都知我嘅背景,但中學就幾乎
冇人知」。對於有否擔心被同學知道而背後議論,他說:「唔會,我同佢哋
相處好融洽」。採訪期間,莊的兩女一男三名同學默默在旁等待,並沒有喃
喃私語。
(香港)新盤成交內地客佔半
趁五.一來港 藏民 1500萬掃貨
2011年05月01日 香港蘋果日報
【本報訊】內地五.一假期一向是香港樓市「黃金周」,昨天已有內地客急不及待趁首日假期來港搶樓,有新盤的地方,就有內地客。昨日一手市場錄得的 27宗成交,多達一半買家是內地客,連偏遠的「藏民」,也「攞 1500萬元現金」來港投資,看好後市。
記者:朱連峰、周燕芬
市場人士稱,內地客大軍壓境再來港掃貨,因中央連番出招調控內地樓市,包括限購及限貸令等,資金缺乏出路所致。一連 3天的五.一假期,便成為他們來港瘋狂購物及買樓的黃金檔期,帶動本港一手市場也熱鬧起來。
捧尚城港島.東 18
發售中的多個新盤,無論平貴,包括灣仔尚匯、元朗洪水橋尚城、尚豪庭、大圍名家匯及西灣河港島.東 18等,都見內地客入市蹤影。昨日一手市場錄得約 27宗成交,內地客比例便多達一半。尚城因鄰近內地,加上又是目前全港最平新盤之一,故最多內地客,昨日錄得的 14宗成交中,據稱內地客比例多過港人。
呎價動輒逾萬元的港島.東 18,昨日售出的 3伙,竟沒有一個是港人買家,全是內地客,其中一名是來自西藏。香港置業區域經理施議新表示,該名西藏客來港買樓,是因內地太多調控,所以「嚟香港玩」,昨以現金 1500萬元連掃港島.東 18兩伙。該內地客並非首次來港買樓,早於 3年前也曾在港買樓,當年以約 700萬元購入北角區二手盤,現已升值至逾千萬元。
另一名來自溫州的內地客,在港已持有兩至三個單位,包括尖沙嘴九龍站豪宅,因看好香港樓市,昨日再加碼,以近 1900萬元購入尚匯 1伙。
金龍地產分行經理陳錦鴻指出,中央打壓內地樓市,只會令更多資金流入本港房地產,部份內地客開始調動資金來港準備入貨。如一名來自深圳從事印刷的廠家向他透露,近日將一筆 300萬美元資金存入本地銀行,方便在港以「現金」買樓,昨日率先以 215萬港元購入上水中心 1座一個兩房單位。
現崇山收逾 200票
即將開售的新盤,亦不乏內地客。將於今日開價的嘉里建設( 683)黃大仙現崇山,昨首天開放示範單位供公眾人士參觀,便有近 300人的人龍排隊等候,當中包括操普通話的內地買家,市傳該盤已收票逾 200張。嘉里執行董事朱葉培對初步反應表示滿意,將推出發售的首批單位約 50至 60個,屬第 3及 5座,面積約 700至 900多呎的兩至三房單位。上周政府賣地理想,他認為對現崇山定價有正面影響;政府續推出土地,將令市場更健康發展。
內地客昨日掃貨個案
.尚城昨日錄得的 14宗成交中,內地客比例多過港人
.西藏客斥 1500萬元現金掃西灣河港島.東 18兩伙
.溫州客昨日斥近 1900萬元購入灣仔尚匯 1伙
話已講死 蘇「幾不可能」拼國會龍頭
派系各薦1人爭不分區立委 游錫堃 蕭美琴呼聲高
2011年 05月01日
台蘋
【顏振凱、張麗娜、陳明旺╱台北報導】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將在本周三經中執會通過正式公告為黨提名總統候選人後銷假上班,開始進行不分區立委提名作業。據指出,黨內雖有人建議行政院前院長蘇貞昌列入不分區第一名,搶攻國會龍頭,但黨內高層指出,蘇之前已有不任副手、也不爭取國會議長的聲明,所以此議幾不可能實現。
此外蔡英文先前要求,黨內「一軍」盡可能投入區域立委選戰,黨內高層日前也和各派系協調,盼各派系考量資歷、性別,僅推薦一席不分區安全名單人選,讓蔡有更多安排其他社會人士的空間。黨內人士坦言,各派系政治人物進入不分區安全名單空間勢必因此大幅壓縮。
黨內有初步默契
據透露,各派系所推薦的一席安全名單人選,黨內已有初步默契。知情人士分析,現任黨團總召柯建銘,居綠營黨政樞紐功能無法取代,五都選戰時,黨內高層也有讓行政院前院長游錫堃任不分區的默契。
余天也積極爭取
此外,前新系大老洪奇昌、獲得高雄市長陳菊力薦的總統府前副祕書長陳其邁、在花蓮立委補選「為黨犧牲」的蕭美琴,以及綠色友誼連線的陳勝宏或薛凌、謝系李應元或葉菊蘭,都是呼聲較高的安全名單人選。
除前述人選之外,黨內人士也說,扁系蔡煌瑯、讓出三重選區的演藝界大老余天、原住民立委陳瑩、前新系田秋堇、黃淑英、黨團書記長翁金珠、現任不分區立委陳節如,及謝系前立委謝欣霓等,爭取提名也很積極,婦女新知等婦團也聯名推薦律師尤美女等。對黨內競爭態勢,李應元、蔡煌瑯等有意者昨都很低調,強調尊重黨內機制。
藍綠都想爭18席
本屆立法院,總數34席的全國不分區及僑選立委席次,國民黨提名34人,依政黨票得票比率拿下20席,民進黨提名33人,依得票比率分到14席。下屆立委選舉,朝野均以拿下過半政黨票為目標,民進黨內評估,不分區安全名單至少有16席實力,有機會衝到過半18席,國民黨也盼至少拿下18席,確保席次過半。
依全代會決議,蔡英文要籌組7到9位的社會賢達擔任提名委員,然後提出不分區立委名單,經中執會三分之二同意後通過。民進黨副祕書長洪耀福強調,目前不分區立委提名委員名單尚未開始徵詢,所以不分區立委提名「尚無時間表」。
(林保華按:還夠坦白的。像台北市、台中市的市長有同樣心態,卻不敢說出來。
如果2012年馬英九勝選,一定也是這種鳥樣。)
「沒選舉了我不怕」 市長嗆媒體
基隆小小2座橋花8千萬 被批浪費 張通榮發飆
2011年 05月01日
台蘋
【戴之聖╱基隆報導】基隆市田寮河畔的牛橋、兔橋日前完工啟用,讓12生肖橋全部到位,不過原本好事一樁,基隆市長張通榮卻因媒體只寫壞不寫好,在典禮上發牢騷說:「市府團隊比狗不如,做到流汗、被嫌到流涎。」並抱怨:「以後報紙就『嘜交關!』(台語,指不要再捧場)我沒有選舉了,我不怕。」未料這段話被po上網,掀起網友論戰,指摘小小2座橋竟要花8000萬元。
貫穿基隆的田寮河,沿岸原只有10座橋,經票選以12生肖命名,獨缺牛橋和兔橋,市議員爭取,斥資8000多萬元興建旺牛與玉兔橋,其中玉兔橋僅供行人通行。
自嘆「比狗不如」
這兩座新建的生肖橋上周三完工啟用,因日前有媒體報導,指市府建造12座跨越田寮河的生肖橋浪費公帑,市長張通榮因此在啟用典禮上表示,市政府團隊被罵得「比狗不如」,「做到流汗、被人嫌到流涎」,他感到很遺憾。
強調「按照程序」
張通榮抱怨:「媒體朋友不要這樣,再這樣也沒關係啦,以後報紙就『嘜交關!』我沒選舉了,我不怕,今天真的很不爽……」此段談話事後被po上網。
張通榮昨解釋,這2座橋是市議會三讀通過,按程序建造,也帶給基隆市民相當大的方便,部分媒體抹煞市府的辛勞,甚至說市政府浪費公帑,當然令他難過。
對此,吳姓市民說,住在基隆30多年,沒有橋很不方便,橋趕快建好啟用,不要講一些沒有建設性的話。
旺牛橋封橋改善
這2座橋的風波還不只於此,旺牛橋因施工時沒處理好,導致轎車常被刮傷底盤,市府工程處已宣布,將暫時封橋一星期進行改善。
網友看張通榮
ouyang:標準的,選上了你咬我啊?
sasha3359134:如果轉貼到馬總統的FB,不知道他看了會怎麼反應?
fategg:不愧是基隆皇帝。
GreenGear:又一個不小心說實話的。
tobu:好大的官威。
辣蘋果專欄:馬不能再靠扁選舉(余艾苔)
2011年 05月01日
台蘋
藍委邱毅爆料,蔡英文一旦當選總統,就會特赦阿扁。邱毅此言是司馬昭之心,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將蔡與扁掛鉤,無非是想喚起中間對蔡有好感的選民:不要忘了扁的貪腐。邱毅用心良苦想幫馬英九打選戰,但馬若還要再靠扁打贏2012總統大選,未免太不長進。
把蔡打成扁同路人
2008年馬英九在總統大選席捲760萬張票,他個人的政治魅力固然是原因之一,但陳水扁的貪污腐化,也是重要催化劑,有些人或許不喜歡馬英九,但討厭陳水扁,只好票投馬英九。所以扁成了馬最佳助選員。
然而面對2012年選戰,馬英九不可能再有08年時的光環,也許就有人動腦筋到阿扁身上,把蔡英文打成了扁的同路人,警告那些想投蔡的人,一旦蔡當選,扁就大復活了,以扁個性又會成為影武者,投蔡等於投扁。
偏偏蔡英文的個性,對那些不想與不屑回答的問題都沒有答案,更讓邱毅把蔡的「嚴肅面對」說成了與扁的通關密語,陰謀論遂有了操作空間。
耍伎倆輸贏都難看
不管邱毅情報真假如何,馬英九都要勸邱毅不要耍此伎倆了,因為輸了難看,贏了勝之不武,都非馬想看到的結局。
《蘋果》民調 反核團體訴求停建核四,請問你的看法?
2011年 05月01日
Q:昨反核團體串聯舉行反核遊行,訴求停建核四,請問你的看法?
有效樣本:501份
調查日期:4月30日
調查方式:電腦語音輔助訪問
抽樣方法:以全國住宅電話為抽樣母體編冊隨機抽樣
調查機構:《蘋果日報》
支持,應停建核四 55.89%
核四有興建必要,不應停建 31.54%
不知道/沒意見 12.57%
(林保華按:這是一篇很值得一讀的回憶錄性質的文章。沒有經歷過文革的朋友們應該好好看這篇情理並茂的文章。除了對文革的控訴,也有自己的反思。我是以平民身分,經歷了這個10年浩劫之後,突然“成熟”了,對政治、人性、善惡、道德有了比較透徹的認識,包括對自己的認識。尤其看透各式各樣的偽裝,也理解各式各樣的無奈。因此,既是嫉惡如仇,也有相當包容性。現在許多中國年輕人雖然不知道文革的實況,但是對一旦了解,加上經歷過文革的一批過來人,對薄熙來之流的“唱紅”而圖謀恢復毛王朝的做法,一定會捨命反抗。同樣,台灣也有人要把台灣引向中國的文革道路,不惜吹捧當今中國的當權者,要與他們“同舟共濟”的統一。可以正告他們一句,那也是“玩火自焚”。不信,走著瞧!)
童年的恐懼與仇恨
野 夫
一
在我而言,企圖從對家族的考察以及對個人成長經歷的回顧,來反映20世紀後半 葉人們的生存狀態和心路歷程,以期更全面地彌補宏觀敍事的不足,使後人得以窺見大事記背後所隱含的無數微弱生靈的奇特實況;這一動機看來是愚蠢可笑的—— 因為歷史的公正和客觀,要求記錄者淡忘一己的悲歡好惡而進行超越道德的批判——這,不是我所能輕易做到的。
我在19歲時成為了一名中學教 師,在一個醉酒的黃昏醺然穿過1982年的小城深巷,我突然遭遇了我童年的仇人——他佝僂地站在路燈下,潦倒而蒼老。我從5歲開始便牢記著他的面孔,那時 他把一挺插上彈倉的機槍架在我家門口,用最惡毒的語言咒駡著我的父親。我在外婆的膝間瑟瑟發抖,不知道那喇叭花一樣的槍口何時會噴吐。
以後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是父親煤礦的造反派頭目。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我一直為我童年的恐懼而羞愧,這種羞愧漸漸被歲月熬製成一種仇恨。我難以原諒他對我善良親人曾有過的巨大侮辱以及對我——一個孩子的傷害。
但 是早在我成為一個青年以前,他就被礦山開除了,我也漸漸淡忘了對他的懷恨。而這個夜晚當他重新出現在我被酒精點燃的眼中時,我潛伏的恨意頓生。他不再是一 個被生活折磨得瘦骨伶仃的衰朽老人,我看到的仍是十五年前的邪惡畫面。我殺機四伏地撲向他一頓暴打,他永遠無法想像這場橫禍究竟因何而起。
二
很長時間來,我一直為我青春時代的狂怒心存內疚,並由此開始思考關於文革的問題。
我的故鄉是一個四省交界的偏遠小鎮,即使今天依舊交通閉塞。外地人很難想像文革之火,竟然也會燃燒到這樣的角落。
1966 年的夏天我只是一個初有記憶的孩子,但恐怖的畫面卻會讓人終身刻骨。那年持久的旱季使河水蒸發出一種死魚的腥穢,瘴氣盈滿小街。突然某個午後,河面上浮起 密密麻麻的水蛇,搖動著黑壓壓的扁頭,河水頓時渾濁如湯。全鎮人目瞪口呆地面對如此奇觀,仿佛大禍將至,遂傾巢而動手持竹竿朝水面亂打,無數死蛇被挑上河 岸。人蛇大戰一直持續到黃昏,一場暴雨才終於結束這次血腥屠殺。
小鎮的文革之火事實上是由早先考到省城讀大學的幾個學生回鄉點燃的。此前人們只知道山外又在開始一場運動,其具體形式和物件皆不明了。若干年來的運動都是對草民的加害和作弄,因此對這所謂史無前例的新的革命皆無興趣。
這 幾個大學生是小鎮的鳳毛麟角,他們在都市學習和洗腦,必然要成為時代精神的先鋒和代表。他們秉承一個偉大意志,仿佛懷揣真理,以一種神聖的使命姿態回來, 要把小鎮拖入歷史軌道並與時代保持同一節奏。只因他們有知識,所以他們比鎮長更能詮釋“封資修”的涵義。沒有誰敢於阻擋他們率領一群學弟學妹去焚燒圖書 室,去砸碎寺廟和老屋的石雕木刻。尤其當人們看見他們可以把土皇帝一般的領導押出來批鬥,竟然無人干預時,被壓制多年的人民終於找到了洩洪的缺口。
三
我 的父親當時是一個小煤礦的礦長,他是一個嚴肅認真的管理者,除了脾氣急躁偶爾罵人外,基本可謂共產黨內的好人。那個夏天,我突然發現他頭戴一頂紙糊高帽, 十分滑稽地走在街上,而他的身後則跟著一大隊扛著刀槍的工人。我興沖沖地跑回家要拉外婆去看父親的化裝遊行,卻看見母親的淚眼——從此,我們被帶進了一個 驚恐而壓抑的年代。
街上新修了燈塔園,那是模仿延安寶塔的建築,是那個時代普遍流行的批鬥台。家父則成了那石階上的常客。他在烈日下頸掛 沉重木牌,彎腰90度汗如雨下的痛苦造型,成為當時小鎮的一道風景。母親實在不忍,用玻璃瓶裝上涼茶讓我和姐姐送去,我從大人的腳縫中鑽進去叫父親喝水, 卻被扭著他手臂的人搶去喝光然後將瓶子砸碎。
那個時代,每個基層單位都有武裝部,充滿了各種二戰時期的武器。被發動起來的群眾開始有恃無恐地搶劫這些槍彈武裝自己,他們似乎突然回到了大革命的農民運動時期,一切無政府主義的行為皆成為時尚。
我 看見鄰居的泥瓦匠在每天擦他的手槍,鐵匠天天在打造梭鏢大刀,平時老實巴交的鎮民忽然都變成了戲劇人物,各自紮著皮帶戴著袖標斜挎著盒子炮在大街上巡迴, 仿佛暴動或起義在即,生活一下子被拉進了戰爭歲月。母親是供銷社的會計,一個右派卻要負責財務報銷審核,現在那些造反了的同事來報賬,都是先把手槍往桌子 上一拍。我們每天都在戰戰兢兢中進入黑夜。
但並不是每個夜晚皆能安睡。常常最高最新指示又從北京傳來,全鎮要舉行火炬遊行歡慶,家家得自 備竹筒煤油火把。又或者警報尖叫,說是蘇聯的坦克已開到鄰縣,全體鎮民要鑽山洞備戰。再不然便是抄家的隊伍來突擊檢查,看誰家在收聽敵臺。在一個孩子的眼 中,仿佛所有的大人皆在彩排一幕驚恐劇,但那時的父母卻是實實在在地驚恐,害怕我們遭遇流彈。
我親眼目睹過兩次武鬥。一次是傳說四川萬縣 的“黑色派”要來血洗利川,鎮上的武裝民眾在318國道上架設鐵絲網和機槍,並埋下地雷。我至今都無法想像他們是從哪里弄來的那些電影裏的利器,他們真誠 地要為遙遠的毛向另外的毛信徒大開殺戒。還有一次是一群饑餓的知青來洗劫了鎮上唯一一家飯館的饅頭,全鎮老少大打了一場巷戰,像追殺日本鬼子一樣將這幾十 個年輕的男人全部打癱在街上。
我的童年就在這樣的恐懼中度過,還有許多慘劇無法在此一一敍述。這只是中國最偏遠的外省邊鎮的文革鬧劇,而且此鎮歷來都是民風淳樸與世無爭,卻在一個非常年代同樣演變成為一個血腥的殺場。
四
所有的罪惡都應該有個起點,那小鎮的惡魔又是誰給放出來的呢?是那些大學生嗎?
迄 今,我仍不能懷疑他們的初衷會有什麼卑鄙的目的。在我78年上大學開始與許多老紅衛兵成為朋友之後,我逐漸加深了對那一代人的理解。他們最初是深懷某種高 尚純正的使命感的,“以天下為己任”、“改造世界”這樣一種教育模式,把每個青年學子都鼓動成政治家一樣目空一切。他們並不單純,至少不是我們今天想像的 那麼幼稚。只要仔細研究整個文革期間由這些青年所導演的無數派性謀略和戰爭,就可以相信他們遠比今天的學生聰明而複雜,更富有實踐操作能力。然而,他們的 成熟往往表現在具體鬥爭的算計上,他們缺乏對那個偉大意志的準確把握,沒有吃透這場統治者要造自己的反——這種確實史無前例的運動的實質。同一個天音,往 往使他們幻化為完全敵對和矛盾的兩種行動,這種熱情盲動的本質是缺乏世故的輕生躁進。
動機不錯的行動並不能保證其結果的正確。這其中我們 不能忽略這樣一個隱而未見的事實——那就是在文革之前,這個民族已經經歷了太多運動折騰,遞增的鬥爭帶來的是經濟的倒退。天無寧日,哀鴻遍野,對普通平民 的一系列剝奪和強制早已怨聲載道。然而,偉大的專政機器又確實讓人敢怒不敢言。在積怨中他們看見整個統治階級的利益建立在平民的犧牲之上,官僚主義盛行於 各政府部門,一個民族的正常神經早已衰弱且瀕於瘋狂。個體的人在沉默,集體的火山卻正在形成。人民在期待一場大的社會變革,而不管這場變革會導致什麼結 局,只要能一泄二十幾年的怨憤也不失為一種痛快。
當此之際,天音頒響——要打倒一切當權派。人民無法不歡呼雀躍,奔相走告。神的旨意和草 民的積怨暗合,蒼天當死黃天當立,振臂一呼從者千萬,這樣的革命怎麼能不吸引那一代胸懷天下志存高遠的人呢?試想換成今天的我輩,能不風隨景從嗎?人與人 的互相殘殺開始,所有的基層官僚無論功過善惡,都將分擔組織的責任而成為冤鬼。所有人幾乎都忘記追問——誰是真正的當權派,誰真正應該被打倒。即使到了今 天,連這個黨都承認這是一場“浩劫”了,可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卻依舊要作為神器繼續祭起。
五
幾個大學生在點燃小鎮的文革之 火後又回到了他們的大學,但火勢卻不會就此湮滅。當運動從“封資修”到“當權派”,再蔓延燃向知識份子時,他們被發配到農場接受勞動改造,最後又被分回他 們的故鄉母校,開始漫長的被閹割的生活。這個小鎮已經起來革命的群眾,早已忘記了他們曾經是革命的發起人和引導者,於是他們也很自然地成為了革命的目標。 當他們意識到這場運動被導向一個有違初衷的悲劇性深淵時,他們已無能力去扭轉,甚至連自救尚不及。
在去那場最初的火光之後的二十年,我與 其中的一個大學生——古老師成了朋友。他已調到縣城一中,是本地最優秀的英語教師,他的許多弟子都相繼考學出山,成為小城新一代風流人物。而他已默默無聞 滿頭秋霜了,當年的壯懷激烈早已沉澱為現在的波瀾不驚,寵辱俱忘。在一次酒後,我向他提及我四歲時所圍觀的那場焚書之火,以及我幼年對他的景仰,還有我的 恐懼和仇恨,他付諸一笑說——毛早就告訴我們:玩火者必自焚。
但是,在那場運動中被徹底玩弄了的究竟是哪些人呢?
我們可以承認,知識份子確實在反右時被玩弄了,但在文革中,我認為真正被玩弄和傷害的卻是那些普通草民。他們稀裏糊塗地被青年學生帶進一條報復社會的道路,文攻武衛,挑戰秩序和權力,最後,又被戴上暴徒的荊冠,棄置於萬惡深淵,一直不被主流話語所真正認識和憐惜。
六
現在我要回到開篇時我所暴打的那個仇人身上。
因為我在酒醒後的內疚,我決定暗訪一下他的生活。他真名叫周某某,文革時原是煤礦的一個普通合同工人。出身貧苦,沒有文化。那時的工人階級雖然號稱是領導階級,實際上該下地獄的還是要下地獄——幽深黑暗的礦井在今天仍然還是吞噬生命的血口,況乎當年。
他有沉重的家庭負擔,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有日復一日的井下辛勞,卻沒有足夠敷家的工資和安全感。這個社會從未給過他真正的溫暖和平等,更莫想奢談什麼公正,他當然有怨恨。許多他的同事可能都勉強忍耐,他卻比別人多了那麼一點血性和要求,而這,正成了他日後的禍根。
文 革,對許多積怨已久的底層人來說,都是一個風雲際會的大好時刻。他們擁護毛是因為毛要他們去奪權,去砸碎一切法權。這個制度的全部弊端和過錯,不由總設計 師負責,卻要讓各級執行官員來承擔。那麼,周的造反就必將是應運而生的事——上合天意,下符己願。而他針對我父親的迫害和洩憤,也就自然而然。
他 的問題在於他和那時的多數讀書人一樣,都並不清楚誰是真正的敵人。如果再調動出人性中的惡的話,那就會像納粹一樣,施暴于無辜的百姓。他會用電線搓成皮鞭 隨時打走資派,會想出許多殘酷的方式折磨他的假想敵,會去勇敢地搶劫武器來組織武鬥,使其他苦大仇深的階級兄弟倒于血泊——這幾乎是文革時多數風流人物的 普遍悲劇——在運動的後期,他們被抓捕,被清除,被歷史所徹底拋棄。周也難逃覆轍,失去工作的機會,靠拖板車拉石頭養家糊口。一次下坡刹不住車,他又被自 己的重車壓斷了一條腿,成了殘廢。
他有三個女兒,大的倆都嫁在農村,自顧不暇,只有三妹失學在家陪著他,老伴也早已不在。就是這個三妹,在80年代成了山城的名人——為了生活,她只能做暗娼養家,於是不斷被抓,後來去特區當了新中國第一代媽咪。
文革結束許多年了,而對他,對於他的家來說,災難還在無限延長,還要繼續承擔這個國家玩笑的巨大後果。
七
我唯一保留的一張老照片,是我和大姐在1970年的合影。那是在四川萬縣的一家紅旗照相館,我八歲,大姐十五歲。
十 五歲的大姐初中畢業修了一年水庫,母親還是決定把她送回原籍江漢平原下鄉,因為家庭成分不好,成績優異的她依舊不能獲准上高中。父親被打倒了,母親是右 派,在當地下鄉則永無招工的可能。父親第一次帶我出遠門——送大姐到萬縣碼頭。那時山裏小鎮沒有照相館,父親似乎也不知道這對兒女何時再見,便破例帶我們 去照了這張像,相片上加了一句手書——我們姐弟永遠忠於毛主席。
許多時候,我翻出這張相片都會發笑——那種傻樣,那種莊嚴,那種毫無來由 的愚忠都讓我忍俊不禁。當我讀出我父親當年的苦衷時,我油然而生一種驚觫——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恐懼啊。我怎能相信父親真的愚蠢到不知他的女兒,正因為毛 而失學,他正因為毛,而要承受漫無邊際的侮辱和傷害。但是在那個年代,他別無選擇,他像多數人一樣要學會愚蠢以求自保。
1949年鼎革以來,全部宣傳和教育都圍繞如何愚忠來展開。誰要堅持在常識的立場上說話,也難逃厄運。而這種愚民政策,在文革時達到頂峰。現在西方人研究文革,就很難理解當初的許多細節——何以一個民族會整體可笑至此。
八
恐懼會使人變得可笑——這是我經歷了鐵窗生活後開始懂得的道理。
中國監獄至今保留的一個監規就是每天集合數次,每次點名前都要犯人高唱沒有什麼就沒有新中國和社會主義好。也許始作俑者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潛移默化地改變罪人的思想和行為。但多數囚徒——包含刑事犯——都是制度和教育的犧牲品,他們又怎能被這種陳詞濫調所感化。
更 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在今天的監獄,仍舊是文革惡習的最大保留地。一個犯人作錯了事,管教會組織批判會,如果是被抓回的逃犯,則依舊要掛沉重的木牌,巡迴批 鬥。犯人代代相傳的批判稿,都是文革時代的拷貝。我們這個民族的司法者,多數都還是文革的過來人,他們豈不知那個時代的乖謬和荒誕,但卻在方方面面傳承著 文革的衣缽,繼續貫徹著那種愚蠢和搞笑。
今年夏天,我再次回到了我的故鄉小鎮。青石街換成了柏油路,老人多已作古,恩仇不復存在,連當日 河山也難相認了。我忽然從一處斷牆上,又看見幾道斑駁字跡——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我竟然再次惶惑不安。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時代,仿佛又聽見 半夜的警報突然拉響,我弱小的身體在暗夜戰慄,眼中又放射出恨的光芒。
原載作者自選集《塵世•挽歌》,北京,新星出版社2010年3月第一版。
野 夫
一
在我而言,企圖從對家族的考察以及對個人成長經歷的回顧,來反映20世紀後半 葉人們的生存狀態和心路歷程,以期更全面地彌補宏觀敍事的不足,使後人得以窺見大事記背後所隱含的無數微弱生靈的奇特實況;這一動機看來是愚蠢可笑的—— 因為歷史的公正和客觀,要求記錄者淡忘一己的悲歡好惡而進行超越道德的批判——這,不是我所能輕易做到的。
我在19歲時成為了一名中學教 師,在一個醉酒的黃昏醺然穿過1982年的小城深巷,我突然遭遇了我童年的仇人——他佝僂地站在路燈下,潦倒而蒼老。我從5歲開始便牢記著他的面孔,那時 他把一挺插上彈倉的機槍架在我家門口,用最惡毒的語言咒駡著我的父親。我在外婆的膝間瑟瑟發抖,不知道那喇叭花一樣的槍口何時會噴吐。
以後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是父親煤礦的造反派頭目。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我一直為我童年的恐懼而羞愧,這種羞愧漸漸被歲月熬製成一種仇恨。我難以原諒他對我善良親人曾有過的巨大侮辱以及對我——一個孩子的傷害。
但 是早在我成為一個青年以前,他就被礦山開除了,我也漸漸淡忘了對他的懷恨。而這個夜晚當他重新出現在我被酒精點燃的眼中時,我潛伏的恨意頓生。他不再是一 個被生活折磨得瘦骨伶仃的衰朽老人,我看到的仍是十五年前的邪惡畫面。我殺機四伏地撲向他一頓暴打,他永遠無法想像這場橫禍究竟因何而起。
二
很長時間來,我一直為我青春時代的狂怒心存內疚,並由此開始思考關於文革的問題。
我的故鄉是一個四省交界的偏遠小鎮,即使今天依舊交通閉塞。外地人很難想像文革之火,竟然也會燃燒到這樣的角落。
1966 年的夏天我只是一個初有記憶的孩子,但恐怖的畫面卻會讓人終身刻骨。那年持久的旱季使河水蒸發出一種死魚的腥穢,瘴氣盈滿小街。突然某個午後,河面上浮起 密密麻麻的水蛇,搖動著黑壓壓的扁頭,河水頓時渾濁如湯。全鎮人目瞪口呆地面對如此奇觀,仿佛大禍將至,遂傾巢而動手持竹竿朝水面亂打,無數死蛇被挑上河 岸。人蛇大戰一直持續到黃昏,一場暴雨才終於結束這次血腥屠殺。
小鎮的文革之火事實上是由早先考到省城讀大學的幾個學生回鄉點燃的。此前人們只知道山外又在開始一場運動,其具體形式和物件皆不明了。若干年來的運動都是對草民的加害和作弄,因此對這所謂史無前例的新的革命皆無興趣。
這 幾個大學生是小鎮的鳳毛麟角,他們在都市學習和洗腦,必然要成為時代精神的先鋒和代表。他們秉承一個偉大意志,仿佛懷揣真理,以一種神聖的使命姿態回來, 要把小鎮拖入歷史軌道並與時代保持同一節奏。只因他們有知識,所以他們比鎮長更能詮釋“封資修”的涵義。沒有誰敢於阻擋他們率領一群學弟學妹去焚燒圖書 室,去砸碎寺廟和老屋的石雕木刻。尤其當人們看見他們可以把土皇帝一般的領導押出來批鬥,竟然無人干預時,被壓制多年的人民終於找到了洩洪的缺口。
三
我 的父親當時是一個小煤礦的礦長,他是一個嚴肅認真的管理者,除了脾氣急躁偶爾罵人外,基本可謂共產黨內的好人。那個夏天,我突然發現他頭戴一頂紙糊高帽, 十分滑稽地走在街上,而他的身後則跟著一大隊扛著刀槍的工人。我興沖沖地跑回家要拉外婆去看父親的化裝遊行,卻看見母親的淚眼——從此,我們被帶進了一個 驚恐而壓抑的年代。
街上新修了燈塔園,那是模仿延安寶塔的建築,是那個時代普遍流行的批鬥台。家父則成了那石階上的常客。他在烈日下頸掛 沉重木牌,彎腰90度汗如雨下的痛苦造型,成為當時小鎮的一道風景。母親實在不忍,用玻璃瓶裝上涼茶讓我和姐姐送去,我從大人的腳縫中鑽進去叫父親喝水, 卻被扭著他手臂的人搶去喝光然後將瓶子砸碎。
那個時代,每個基層單位都有武裝部,充滿了各種二戰時期的武器。被發動起來的群眾開始有恃無恐地搶劫這些槍彈武裝自己,他們似乎突然回到了大革命的農民運動時期,一切無政府主義的行為皆成為時尚。
我 看見鄰居的泥瓦匠在每天擦他的手槍,鐵匠天天在打造梭鏢大刀,平時老實巴交的鎮民忽然都變成了戲劇人物,各自紮著皮帶戴著袖標斜挎著盒子炮在大街上巡迴, 仿佛暴動或起義在即,生活一下子被拉進了戰爭歲月。母親是供銷社的會計,一個右派卻要負責財務報銷審核,現在那些造反了的同事來報賬,都是先把手槍往桌子 上一拍。我們每天都在戰戰兢兢中進入黑夜。
但並不是每個夜晚皆能安睡。常常最高最新指示又從北京傳來,全鎮要舉行火炬遊行歡慶,家家得自 備竹筒煤油火把。又或者警報尖叫,說是蘇聯的坦克已開到鄰縣,全體鎮民要鑽山洞備戰。再不然便是抄家的隊伍來突擊檢查,看誰家在收聽敵臺。在一個孩子的眼 中,仿佛所有的大人皆在彩排一幕驚恐劇,但那時的父母卻是實實在在地驚恐,害怕我們遭遇流彈。
我親眼目睹過兩次武鬥。一次是傳說四川萬縣 的“黑色派”要來血洗利川,鎮上的武裝民眾在318國道上架設鐵絲網和機槍,並埋下地雷。我至今都無法想像他們是從哪里弄來的那些電影裏的利器,他們真誠 地要為遙遠的毛向另外的毛信徒大開殺戒。還有一次是一群饑餓的知青來洗劫了鎮上唯一一家飯館的饅頭,全鎮老少大打了一場巷戰,像追殺日本鬼子一樣將這幾十 個年輕的男人全部打癱在街上。
我的童年就在這樣的恐懼中度過,還有許多慘劇無法在此一一敍述。這只是中國最偏遠的外省邊鎮的文革鬧劇,而且此鎮歷來都是民風淳樸與世無爭,卻在一個非常年代同樣演變成為一個血腥的殺場。
四
所有的罪惡都應該有個起點,那小鎮的惡魔又是誰給放出來的呢?是那些大學生嗎?
迄 今,我仍不能懷疑他們的初衷會有什麼卑鄙的目的。在我78年上大學開始與許多老紅衛兵成為朋友之後,我逐漸加深了對那一代人的理解。他們最初是深懷某種高 尚純正的使命感的,“以天下為己任”、“改造世界”這樣一種教育模式,把每個青年學子都鼓動成政治家一樣目空一切。他們並不單純,至少不是我們今天想像的 那麼幼稚。只要仔細研究整個文革期間由這些青年所導演的無數派性謀略和戰爭,就可以相信他們遠比今天的學生聰明而複雜,更富有實踐操作能力。然而,他們的 成熟往往表現在具體鬥爭的算計上,他們缺乏對那個偉大意志的準確把握,沒有吃透這場統治者要造自己的反——這種確實史無前例的運動的實質。同一個天音,往 往使他們幻化為完全敵對和矛盾的兩種行動,這種熱情盲動的本質是缺乏世故的輕生躁進。
動機不錯的行動並不能保證其結果的正確。這其中我們 不能忽略這樣一個隱而未見的事實——那就是在文革之前,這個民族已經經歷了太多運動折騰,遞增的鬥爭帶來的是經濟的倒退。天無寧日,哀鴻遍野,對普通平民 的一系列剝奪和強制早已怨聲載道。然而,偉大的專政機器又確實讓人敢怒不敢言。在積怨中他們看見整個統治階級的利益建立在平民的犧牲之上,官僚主義盛行於 各政府部門,一個民族的正常神經早已衰弱且瀕於瘋狂。個體的人在沉默,集體的火山卻正在形成。人民在期待一場大的社會變革,而不管這場變革會導致什麼結 局,只要能一泄二十幾年的怨憤也不失為一種痛快。
當此之際,天音頒響——要打倒一切當權派。人民無法不歡呼雀躍,奔相走告。神的旨意和草 民的積怨暗合,蒼天當死黃天當立,振臂一呼從者千萬,這樣的革命怎麼能不吸引那一代胸懷天下志存高遠的人呢?試想換成今天的我輩,能不風隨景從嗎?人與人 的互相殘殺開始,所有的基層官僚無論功過善惡,都將分擔組織的責任而成為冤鬼。所有人幾乎都忘記追問——誰是真正的當權派,誰真正應該被打倒。即使到了今 天,連這個黨都承認這是一場“浩劫”了,可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卻依舊要作為神器繼續祭起。
五
幾個大學生在點燃小鎮的文革之 火後又回到了他們的大學,但火勢卻不會就此湮滅。當運動從“封資修”到“當權派”,再蔓延燃向知識份子時,他們被發配到農場接受勞動改造,最後又被分回他 們的故鄉母校,開始漫長的被閹割的生活。這個小鎮已經起來革命的群眾,早已忘記了他們曾經是革命的發起人和引導者,於是他們也很自然地成為了革命的目標。 當他們意識到這場運動被導向一個有違初衷的悲劇性深淵時,他們已無能力去扭轉,甚至連自救尚不及。
在去那場最初的火光之後的二十年,我與 其中的一個大學生——古老師成了朋友。他已調到縣城一中,是本地最優秀的英語教師,他的許多弟子都相繼考學出山,成為小城新一代風流人物。而他已默默無聞 滿頭秋霜了,當年的壯懷激烈早已沉澱為現在的波瀾不驚,寵辱俱忘。在一次酒後,我向他提及我四歲時所圍觀的那場焚書之火,以及我幼年對他的景仰,還有我的 恐懼和仇恨,他付諸一笑說——毛早就告訴我們:玩火者必自焚。
但是,在那場運動中被徹底玩弄了的究竟是哪些人呢?
我們可以承認,知識份子確實在反右時被玩弄了,但在文革中,我認為真正被玩弄和傷害的卻是那些普通草民。他們稀裏糊塗地被青年學生帶進一條報復社會的道路,文攻武衛,挑戰秩序和權力,最後,又被戴上暴徒的荊冠,棄置於萬惡深淵,一直不被主流話語所真正認識和憐惜。
六
現在我要回到開篇時我所暴打的那個仇人身上。
因為我在酒醒後的內疚,我決定暗訪一下他的生活。他真名叫周某某,文革時原是煤礦的一個普通合同工人。出身貧苦,沒有文化。那時的工人階級雖然號稱是領導階級,實際上該下地獄的還是要下地獄——幽深黑暗的礦井在今天仍然還是吞噬生命的血口,況乎當年。
他有沉重的家庭負擔,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有日復一日的井下辛勞,卻沒有足夠敷家的工資和安全感。這個社會從未給過他真正的溫暖和平等,更莫想奢談什麼公正,他當然有怨恨。許多他的同事可能都勉強忍耐,他卻比別人多了那麼一點血性和要求,而這,正成了他日後的禍根。
文 革,對許多積怨已久的底層人來說,都是一個風雲際會的大好時刻。他們擁護毛是因為毛要他們去奪權,去砸碎一切法權。這個制度的全部弊端和過錯,不由總設計 師負責,卻要讓各級執行官員來承擔。那麼,周的造反就必將是應運而生的事——上合天意,下符己願。而他針對我父親的迫害和洩憤,也就自然而然。
他 的問題在於他和那時的多數讀書人一樣,都並不清楚誰是真正的敵人。如果再調動出人性中的惡的話,那就會像納粹一樣,施暴于無辜的百姓。他會用電線搓成皮鞭 隨時打走資派,會想出許多殘酷的方式折磨他的假想敵,會去勇敢地搶劫武器來組織武鬥,使其他苦大仇深的階級兄弟倒于血泊——這幾乎是文革時多數風流人物的 普遍悲劇——在運動的後期,他們被抓捕,被清除,被歷史所徹底拋棄。周也難逃覆轍,失去工作的機會,靠拖板車拉石頭養家糊口。一次下坡刹不住車,他又被自 己的重車壓斷了一條腿,成了殘廢。
他有三個女兒,大的倆都嫁在農村,自顧不暇,只有三妹失學在家陪著他,老伴也早已不在。就是這個三妹,在80年代成了山城的名人——為了生活,她只能做暗娼養家,於是不斷被抓,後來去特區當了新中國第一代媽咪。
文革結束許多年了,而對他,對於他的家來說,災難還在無限延長,還要繼續承擔這個國家玩笑的巨大後果。
七
我唯一保留的一張老照片,是我和大姐在1970年的合影。那是在四川萬縣的一家紅旗照相館,我八歲,大姐十五歲。
十 五歲的大姐初中畢業修了一年水庫,母親還是決定把她送回原籍江漢平原下鄉,因為家庭成分不好,成績優異的她依舊不能獲准上高中。父親被打倒了,母親是右 派,在當地下鄉則永無招工的可能。父親第一次帶我出遠門——送大姐到萬縣碼頭。那時山裏小鎮沒有照相館,父親似乎也不知道這對兒女何時再見,便破例帶我們 去照了這張像,相片上加了一句手書——我們姐弟永遠忠於毛主席。
許多時候,我翻出這張相片都會發笑——那種傻樣,那種莊嚴,那種毫無來由 的愚忠都讓我忍俊不禁。當我讀出我父親當年的苦衷時,我油然而生一種驚觫——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恐懼啊。我怎能相信父親真的愚蠢到不知他的女兒,正因為毛 而失學,他正因為毛,而要承受漫無邊際的侮辱和傷害。但是在那個年代,他別無選擇,他像多數人一樣要學會愚蠢以求自保。
1949年鼎革以來,全部宣傳和教育都圍繞如何愚忠來展開。誰要堅持在常識的立場上說話,也難逃厄運。而這種愚民政策,在文革時達到頂峰。現在西方人研究文革,就很難理解當初的許多細節——何以一個民族會整體可笑至此。
八
恐懼會使人變得可笑——這是我經歷了鐵窗生活後開始懂得的道理。
中國監獄至今保留的一個監規就是每天集合數次,每次點名前都要犯人高唱沒有什麼就沒有新中國和社會主義好。也許始作俑者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潛移默化地改變罪人的思想和行為。但多數囚徒——包含刑事犯——都是制度和教育的犧牲品,他們又怎能被這種陳詞濫調所感化。
更 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在今天的監獄,仍舊是文革惡習的最大保留地。一個犯人作錯了事,管教會組織批判會,如果是被抓回的逃犯,則依舊要掛沉重的木牌,巡迴批 鬥。犯人代代相傳的批判稿,都是文革時代的拷貝。我們這個民族的司法者,多數都還是文革的過來人,他們豈不知那個時代的乖謬和荒誕,但卻在方方面面傳承著 文革的衣缽,繼續貫徹著那種愚蠢和搞笑。
今年夏天,我再次回到了我的故鄉小鎮。青石街換成了柏油路,老人多已作古,恩仇不復存在,連當日 河山也難相認了。我忽然從一處斷牆上,又看見幾道斑駁字跡——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我竟然再次惶惑不安。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時代,仿佛又聽見 半夜的警報突然拉響,我弱小的身體在暗夜戰慄,眼中又放射出恨的光芒。
原載作者自選集《塵世•挽歌》,北京,新星出版社2010年3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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