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4 17《綠色參考》
(提供林保華等人的評論與綠媒以外的信息、評論。)
羅致政:眾人皆醒,他獨醉!陸企像狼一樣占領台灣第一高樓;中竊美科技美籲加強管制;蘇蔡許民調;半島電視台北京看中國媒體
眾人皆醒,他獨醉! 羅致政
民進黨總統初選電視政見會已進行三場,居於領先地位的蘇蔡兩人,政策主張四平八穩、爭議不多,倒是自認出線機會不大的許信良,毫無拘束、暢言兩岸關係,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而部份媒體「尊許貶蘇蔡」的報導與評論,把許信良吹捧成民進黨內的唯一智者、勇者,暗諷全黨智慧不如一人。
對於志在透過參選來宣揚理念的許信良而言,看似所費不貲、花了五百萬的初選登記費,但光由目前他所享有的媒體報導篇幅來看,早已超過不知幾倍於五百萬的廣告效益,顯然這是一項只賺不賠的生意。不過,由於所有的閱聽大眾都接觸了這個另類的政治置入行銷,這項產品的品質到底好不好?有沒有所宣稱的神奇效果?當然必須被社會嚴格檢驗,以免僅因有人可以借到五百萬,就有資格展開不符比例的置入行銷,讓民眾遭到強力放送的政治廣告洗腦。
歐盟一中 違中國一貫立場
就讓我們由最核心的「一個中國」談起。許信良 先生在政見會中提到,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公開主張:大陸和台灣同屬一個中國。許前主席進一步引申:「這個主張的內在邏輯,其實隱藏著:中國不等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如此跳躍的推論不僅令人不解,更昧於中國對外的實際作為,看看北京當局在與他國建交時,有那一次沒有要求他國白紙黑字畫押,公開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代表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許信良不能只聽中國「說什麼」,更要看中國「做什麼」,對中共立場一廂情願地自我引申,不是自我欺騙就是刻意誤導。
許前主席在辯論時,也重述他一貫主張的「歐盟一中」,認為「如果一個中國等於一個歐洲,台灣和對岸等於法國和德國,兩岸透過像歐盟發展類似的歷史進程,平等協商,建立一個像現在歐盟一樣的互惠互利,互相開放的新政經整合體,不是很好嗎?」
上述的說法,在台灣內部應該會得到不少共鳴。但問題是,許信良故意略過推動「歐盟一中」的最大困難是在對岸,反而自問自答地補了幾句:「有人問,大陸會同意嗎?我倒是更擔心民進黨不會同意。」許 先生可能忘記了,中共當局的立場,至今仍然是高舉「一國兩制」的鐵板一塊,什麼國協、邦聯、聯邦等模式都被封殺。以許 先生與對岸互動的深入與瞭解程度,我們真的很想知道,他為什麼不用去擔心「大陸不會同意」?
提到歐盟經驗,許 先生完全忽略歐盟的政經整合,是建立在承認彼此生存權利與主權國家的前提基礎上,之後才逐步往超主權的方向邁進。但中國對台的基本立場呢?顯然不是如此。許 先生更忽略了,建構歐盟的超國家機制,本身並不是目的,確保成員國所追求的核心價值,也就是民主、自由、人權與和平,才是終極目標。歐盟經驗值得參考,但絕不能把手段跟目的搞混了。
解放台灣 中國不放棄動武
在批評蘇蔡的兩岸政策同時,許 先生對於台海局勢與兩岸關係的看法,卻犯下他所指控對手未見全局的謬誤。例如,他公開表示,「現在的中國大陸,不是毛澤東時代要解放台灣的中國大陸」,但他卻對中國從不放棄宣稱「要以武力解決台灣問題」的立場避而不談,甚至對中國在對岸逐年增加對台飛彈的事實視而不見。
許信良判斷,「為了本身的最大利益,中國大陸只會維護全球政經體制,不會破壞全球政經體制。」但他絕口不提中國崛起的同時,正在挑戰與企圖改變全球的國際秩序,不論是氣候變遷議題或者是亞太軍力平衡。許信良更放言,「現在已經沒有我們可以依靠,可以寄望,可以對抗中國大陸的民主陣營。」但他卻沒看到,亞洲的主要民主國家(包括美國、日本、印度等),並沒有把中國的和平崛起視為理所當然,正加緊彼此的同盟關係,為最壞的衝突情況採取必要的避險作為。
台海現狀 各國定義不相同
許信良提出「全球共識」,認為這比「九二共識」、「憲法共識」或「台灣共識」,都更強而有力,而所謂的「全球共識」,就是世界各國支持一中原則,同時也支持台海現狀。但許信良卻沒有認識到,各國對於台海現狀的定義都不盡相同,從支持「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省」,到默認台灣的主權地位,從反對軍售台灣到支持台灣的防衛力量都有。
許信良問大家,「大膽西進、大膽開放、確保現狀,有那麼難懂嗎?」但我們要反問的是,「兩岸關係的解決有那麼簡單嗎?」更重要的是,「北京對台工作的終極目標,有那麼難懂嗎?」
綜觀當前中國對台工作的指導綱領,「一個中國」是原則,「兩岸統一」是結局,而「一國兩制」是框架,並在確認台灣是中國「法理上」(de jure)一部分的基礎上,往台灣成為中國「事實上」(de facto)一部分的目標來推進。而不論經貿、投資、文化、旅遊等交流,就是要形塑不易甚至無法逆轉的兩岸互動局面,為「事實統一」做好「水到渠成」的準備工作。
簡單來講,盲目大膽開放、大膽西進的結果,勢必讓台灣當前所保有的現狀,加速地流失。只要看看過去三年台灣在民主、自由上的倒退,以及產業不斷外移、失業率居高不下的情形,就可以感受到如此讓人不安的發展。
台灣未來 不能盲目地樂觀
許信良對於中國的未來發展以及兩岸關係的判斷,充滿了無限的天真與樂觀,這也是為何他自稱是「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但台灣的未來絕不能建立在無可救藥的盲目樂觀假定上。領導者不能僅想像天使的存在,更要預知魔鬼的所在,這才是有自信的樂觀。
幸運的是,雖然有部份媒體的強力吹捧,但許信良的民調支持度卻依舊遙遙落後,看來台灣社會還是清醒的。「眾人皆醒,他獨醉」,這正是台灣人民智慧的高度展現。(作者羅致政為東吳大學政治系副教授)
自由時報
陸企占領台灣第一高樓
■摘錄自天下雜誌第46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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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企已為台企帶來全新的競爭局面。圖為南方航空在台辦事處。(取材自中新網)
悄悄地,大陸企業以驚人的幅度和速度登陸台灣。兵臨城下的陸企,有狼的敏銳、堅持、和戰鬥力。他們獵食的目的除了自我提升、提高競爭門檻、改寫遊戲規則,更可能意外地減少台企在台灣的獲利、在大陸的競爭力道,並搶走台企的潛力員工。
沒有吶喊、呼嘯,陸企悄然地像一群活力旺盛又聰明伶俐的草原狼,閃電般登上寶島。
台北101,是他們第一個灘頭堡。
這半年,101大樓有濃濃的「大陸味」,一群群的陸客外,還有神祕的陸企。從信義路這頭走進101大廳,「中」字輩的企業,盤踞著白底黑字的樓層看板介紹。
19樓聯想、29樓中國中化集團、37樓漢王科技、46樓陸商交通銀行、61樓中國中鋼集團台灣公司……;再往上走,隸屬北京控股的京泰發展,去年底進駐,以一坪 租金約4000元(約900人民幣),拿下70樓高樓層。進駐101的80幾家外企中,中企已占十分之一。
能站上眺望台北的地標,象徵著地位與權力。
每隔幾天,就有大陸國企與民企參訪團。不少人就詢問101公關協理兼發言人劉家豪說,「這棟賣不賣?」語氣中絲毫不在乎價錢。
陸資似乎成了台灣不少人眼中的投資救火隊。從2004年開始,台灣的固定資產投資「淨額」就開始一路下滑,去年只有2004年的七成。
過去十年,台灣本地投資與外企投資不大,這個成熟的市場裡,市場領導者坐擁豐收,就如草原中的黃羊,每年都有吃不完的綠草,沒有太多外來的競爭者分食。
但,突然間,狼群來了,這將對台灣產業、區域、城市發展、工作者的生涯,帶來巨大的變化。
陸資遠多於帳面數字
「天下」團隊沿著西部第一高速公路從北往南走,陸企的分布在台灣北部與中部展開。從汐止、三重、台北、林口、桃園、中壢、新竹、台中北屯、雲林斗南、南投草屯……。到處有陸企設立工廠與辦公室的足跡。
從2009年7月開放陸資赴台、經濟部投審會核准登台的陸資,到今年2月為止,累計120件(不包括6件增資案),總投資金額1億4000萬美元(約9億多元人民幣)。
去年台商投資大陸總金額122億美元,是陸資赴台的100倍(若累計過去總額,則達1000倍)。看似不成比率,但數量遠遠多於「帳面數字」。陸資對台投資已透過全球化、多國籍面貌,進入各種已開放和未開放的產業。
例如從第三地公司投資台灣(陸資持股不超過三成),以及2009年公布陸資赴台許可辦法前就已透過第三地登台的陸企,像聯想用荷蘭商IBM的PC部門進軍台灣、阿里巴巴以新加坡公司赴台、華為以香港商名義申請「訊葳技術」。這些都是穿著外國衣裳的陸資。
獲最大股權與決策權
陸企的大資本,已讓中小企業起家的台灣,感到競爭壓力。他們不再只是TDR、入股,還開始尋求併購台灣公司,獲得最大股權與決策權,積極運用台灣企業的實力。
一筆一筆仔細挖掘投審會公布的陸資赴台投資名單,其背後潛藏許多陸資赴台真實面貌。
許多大陸企業以批發零售業名義申請投資台灣,包括中國移動台灣子公司縱信、華潤集團旗下中國三大半導體廠商之一的華潤微電子、浙江永力達機械、大陸第一大出版傳媒集團現代傳播。
原因之一,是台灣對他們所在的電信、半導體、機械、媒體出版還沒有開放陸資投資,或限制多。另一方面,他們先以批發零售業名義探路,摸索市場,尋找未來可以投資經營的項目。
7000陸企 鴨子滑水布局
今年初,廈門華天集團總裁吳友華,在金門設了延銘開發建設公司,準備長期投資金門觀光旅遊業。吳友華說,中國商務部最近「摸了個底」(對陸企做意願調查),到去年為止,大陸有7000家企業有意願赴台投資。
「7000個是什麼的概念呢?每個企業來投資,在台北建個辦公室、租一層樓,請兩到三個台灣員工,每個辦事處規格20萬美元,是個什麼數字?是7000乘20萬美元、7000乘3個員工、7000乘1輛車,還有住宿、請客吃飯,能把整個市場都帶動起來,」被金門民間與官方簇擁著的吳友華,清楚談著他對陸資赴台的想法。
陸資急急登台,也有內部升級壓力。台灣經濟研究院研究六所所長楊家彥觀察,「大陸沿海產業有急迫的升級需求,配合人民幣升值,有充裕的資金,到台灣買產業升級,是最快、最近的方法。」
在走出去的布局上,台灣扮演的角色主要不是市場。眾達國際法律事務所資深律師陳泰明說,陸企若投資台灣,為的是搶台灣的技術與腦力。
他以去年開放陸資赴台後,經手第一件兩岸上市的併購案為例。
大陸最大的LCD面板廠京東方,擁有大陸本土大尺寸八.五代面板生產線,為併購大同集團旗下、顯示器下游組裝廠美齊,去年3月中,以3億元人民幣購入美齊大陸股權、以及台灣廠資產(包括200多位員工)。
美齊雖然不是台灣一線的LCD顯示器組裝廠,但具備完整的顯示器設計與代工能力,國際客戶完整,是大陸企業所缺乏的。京東方申請設立「台灣京東方視訊有限公司」,順利成為美齊生產線與台灣監視器部門的大陸老闆。
買了美齊後,京東方找到出海口,立刻連接龐大的市場。這很像經濟學上的「向前整合」(forward integration)。大陸正在學習掌握技術、品牌、市場,不再滿足原料與低階製造。
除了在台灣直接買技術與人才,台灣也是陸企國際化最近、便宜的測試點。雖然陸企涉外投資的經驗在增加,但台灣人才國際化的視野、工作態度,以及在晶圓、IC設計、LED、紡織、文創等研發能力上,仍較具水準。電玩產業就是其中一例。
善用MIT 注入台灣基因
另一個讓台灣人意外的,是陸企比台灣更懂得運用「MIT」(Made in Taiwan)品牌。
在中國北方遼寧省外的黃海海域有著2000平方公里養殖面積的「獐子島漁業」,是中國北方最大的鮑魚、扇貝等高檔水產養殖業者。2006年股票在深圳上市就突破100元人民幣,成為當時股王,也是全球最大的貝類供應商。選擇赴台灣,提升漁產價值。
走進溼冷的林口盆地,獐子島辦公室夾在一排低密度建築中的新透天厝,招牌與旁邊的美容機構、補習班一般高、同樣是用繁體字。五位員工中,三位台灣人、一位大連員工,再加上香港籍的總經理楊禮明,今年在台灣的計畫營業額超過2000萬新台幣。
獐子島原本的策略是藉由台灣的行銷,把品牌往中國東南沿海推銷。
他們找上罐頭加工業者好得壯,把從大連運過來的鮑魚,在好得壯楊梅廠做成紅燒鮑魚罐頭,再回銷到大陸東南沿海省分。「這是跟阿一鮑魚相同的加工廠,技術比我們好,」楊禮明說。辦公室裡的樣品罐頭的外包裝,清清楚楚可以看到「中國台灣製造」六個簡體字。
楊禮明說,台灣製產品很有威力,即便回銷大陸的加值型營業稅等一共要22%,但是「中國消費者現在就是瘋台灣,質量好、價格高一點也不怕!」好得壯代工的獐子島鮑魚罐頭,八個一裝,市售價約2000新台幣,比在大陸北方製作的罐頭貴了約450元。
就這樣,道地大陸養殖的獐子島漁產,也有了台灣的外貌,成了大陸當地新鮮時髦的台灣貨。
改變遊戲規則 台企如臨大敵
陸資正如草原狼般緩慢而精準、銳利而低調地進入台灣,力用台灣。
有些投資客對台灣有信心,認為陸企是台灣新生的機會。
最早進入大陸的創投美商中經合集團董事長劉宇環就認為,世界的投資都到了大陸,台灣在資本市場漸漸邊緣化,只有跟大陸連結,才能活絡產業、帶來就業機會。
台經院所長楊家彥更進一步認為,台灣和大陸無縫接軌,才能吸引外商赴台合作,獲得先進技術資源,「是台灣保命的關鍵」。
但如果問和陸企長期打交道的台灣企業負責人,他們卻認為陸企帶來機會,更帶來威脅。一位在兩岸帶領營業額百億新台幣的台灣企業家私下表示,陸企到處圈地、抱著大財團心態到處買東西,翻攪別人的市場,「對全球而言,他們都像狼。」
對主戰台灣內需市場的台企而言,陸企的大資本更有機會攪動產業界的排名。
台灣第一大鐘表零售商中美鐘表,近來進行店面改裝,如臨大敵,原因正是陸企登台。
由北京起家、香港上市的陸企「亨得利」去年年中,在中美鐘表於台北市忠孝東路原有的兩家店中間,以總價9億元新台幣的天價,買下敦化南路與忠孝東路交口的雙層店面,開設頂級手表「三寶名表」台灣旗艦店,主要看中陸客自由行後帶來的消費。亨得利的大手筆等於是直接向中美下戰帖。
而對主戰大陸市場的台企,登台的陸企將有可能透過打擊台企在家鄉的市占率,重挫利潤與營收,間接增加對手的成本,重新盤整大陸戰局。大陸民營企業娃哈哈總裁宗慶后就對媒體說,他雖想赴台投資,「但到台灣投資,要跟台灣企業去競爭的話,可能會更加傷害它。」
這十年來,台灣企業將戰場放在大陸,派出將軍外出大陸打仗,再回台灣休息;如今,隨著陸資登台,家門口就上演一場新的競爭戰場,大後方的概念沒了。
戰鼓已在家門響起,台灣島內的企業必須更警覺,因為競爭的速度與規模會更快到來。
一味樂觀或恐懼,都不如虛心認識陸企已帶來的全新競爭局面。
未來一年,會有更多可敬的對手陸續登台。
這場「與狼共舞」的戲碼,台灣要扮演黃羊或是加入狼群?是防禦或攻擊?將決定未來幾年台灣整體的競爭力。
(大陸新聞組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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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配開賭場 挑明不收台灣客
台北市警萬華分局破獲一個「不歡迎台灣人」的職業賭場,中國籍賭場負責人鄭秀清(中),被捕後請來律師(右)全程陪同。(記者吳岳修攝)
稱台灣人愛詐賭賴帳
〔記者吳岳修/台北報導〕「我這個賭場不歡迎台灣人!」什麼,賭場也搞歧視?中國籍配偶鄭秀清在北市萬華區開賭場,她認為「台灣人經常詐賭,也很會賴帳」,不准台灣人下注,賭客全是在阿公店工作的中國配偶,昨被萬華警分局查獲。
警方調查,42歲的賭場負責人鄭秀清是中國福建人,嫁來台灣取得我國身分證,卻在台北市萬華區梧州街開起「推筒子」地下職業賭場,每日輸贏賭資超過台幣百萬元。
與眾不同的是,這個賭場立下一個特殊規定,就是「不准台灣人下注」,因鄭秀清認為「台灣人經常詐賭,也很會賴帳」,因此賭場特地選在中國女子聚集較多的「艋舺阿公店區」,賭客清一色是阿公店上班的中國籍女同鄉,下班後相約前往賭場賭博。
賭客都是阿公店的中國女
萬華分局偵查隊日前接獲線報,檢舉這個特殊賭場,警方連日監控,鎖定賭場設於梧州街民宅2樓,14日清晨6時許,趁賭場內廝殺激烈之際,一舉衝門進入取締。
有趣的是,場內大多是女賭客,現場除了起身奔跑、桌椅碰撞的混亂聲響,還夾雜此起彼落的女子尖叫聲,有別於以往警方取締賭場內多屬男客,員警笑稱:「還以為是在取締脫衣陪酒的色情場所」。
警方清查,賭桌上全是每10張對折一疊的千元大鈔,也就是說,這些中國女賭客每次下注都是萬元起跳,出手相當闊綽,鄭女每隔半小時,向每名賭客抽頭5000元,單以現場逮獲9名賭客計算,平均每小時即可抽頭9萬元,令警方不禁開玩笑:「真的是抽很大!」
警方現場逮獲鄭秀清、9名來自中國福建、四川等地的女賭客,還有2名「只准觀看、不許下注」的台灣籍男子,查扣桌面賭資及抽頭金近20萬元,鄭女被捕當下不惜重金火速請來律師陪同偵訊,全案訊後依賭博罪嫌移送法辦。
自由時報
歐美藝術家 1001張椅子挺艾未未
大陸新聞組北京16日電
艾未未「被失蹤」事件引起全球關注。流亡法國巴黎的民運人士、六四前學運領袖、藝術家和詩人,14日在巴黎鐵塔附近「人權廣場」舉辦一場聲援艾未未行為藝術活動,引起大批民眾關注。也有歐美藝術家發起全球聲援活動,籲支持者帶椅子到中國駐外使領館靜坐抗議,要求北京當局立刻放人。
國際社會持續關注艾未未事件,聲援之音不絕。香港東方日報報導,有歐美藝術家發起全球聲援活動,籲支持者明日下午各自帶椅子到中國駐外使領館靜坐抗議,要求北京當局立刻放人。
據報導,籲帶椅子華使館靜坐行動由美國紐約藝術工作室Creative Time主席Anne Pasternak及瑞典藝術家等在facebook上發起,取名「1001 Chairs for Ai Weiwei」(1001把椅子給艾未未),並刊登中國駐各國大使領、領事館的地址,不斷有網民登記表明出席。
發起者指,概念是來自艾未未2007的作品《童話》,當年艾把1001張明清木椅放在德國展覽場地上,激發這次他們重演《童話》的意念。
博訊網報導,在巴黎參加聲援活動的包括著名異見人士任畹町、八九前學運領袖張健、前學運流亡學生王龍蒙、民主黨人士姜友陸和自由詩人張化等。團結中國協會創始人瑪麗.侯志明 女士表示,十分關注艾未未目前的處境。
作為艾未未忘年交的張健說:「艾『被失蹤』印證了中共的又一個謊言:艾失蹤案是中共不堪其公開挑戰中共謊言的瘋狂表現。」張健認為,「中共的表現已經引起人神共怒,自取滅亡也是中共的必然劫數。」
報導指出,目前包括歐洲議會及英、美、法、德等西方民主國家都向北京呼籲,要求釋放艾未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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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牽連?挺艾未未人士 連環失蹤
大陸新聞組北京16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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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人權組織和藝術界聲援艾未未。(網路圖片)
中國維權藝術家艾未未被警方帶走至今近兩周,仍未有消息,但與艾未未相關的人士連日來卻不斷失蹤,疑先後遭當局拘捕,包括多名原計畫今日舉行代號「A行動」促放艾未未活動的藝術家、艾的工作室員工和律師朋友,令京城瀰漫一片白色恐怖。艾未未妻子路青及工作室人員昨日透過電郵致信公安部,要求調查多人失蹤問題,保障公民權利。
香港東方日報報導,北京一群藝術家原計畫今日在北京的798藝術區舉行「A行動之周末曬太陽」活動,要求當局釋放艾未未。但網上消息指,活動被當局得悉後,其中兩名發起者、行為藝術家王軍與文皆,前日被公安人員帶走,截至昨晚仍下落不明,他們所在的工作室亦被當局仔細搜查。因此,今天的「A行動」也被迫取消。
消息指,文皆被帶走後,轄區派出所警員又對其工作室老闆高醒之進行問話,並檢查在場所有人的證件。而詢問期間警方帶來的人員,一直拍攝詢問過程,「場面實在浩大」。而另一名「A行動」發起者王軍被帶走後,手機處於關機狀態,無法聯繫。
同時,連艾未未的朋友也受到牽連。無國界記者指,艾未未在本月3日被帶走後,曾任《環球時報》記者的文濤同日也失去聯絡。另外,艾未未另一名朋友、維權律師劉曉原前晚在微博上發出「被人跟蹤」消息後,手機即告關機,之後已無法聯絡。艾被帶走後,劉曉原一直為艾家提供法律支援,日前還發表文章聲援艾未未、指摘警方違法拘禁。
報導指出,艾未未及大批有關人士相繼失蹤,艾妻及其工作室人員再也忍不住,昨再以電郵發出致公安部及北京市公安局的公開信,要求公安機關調查。公開信強調,綁架公民、強迫失蹤是嚴重的罪行,敦促警方在執法過程中嚴格遵循法律程序,保障公民權利。
德國之聲報導,「被失蹤」多日的艾未未,日前獲德國柏林藝術大學授予教授職位。校方表示,艾被捕一事不會對任命帶來影響。
另外,據美國之音報導,近日又出現多起維權律師被打、被搶、被失蹤消息。包括北京律師李靜林在內蒙辦案期間遇人身襲擊,物品被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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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茉莉花 第三人勞教
大陸新聞組北京16日電
為防茉莉花革命集會席捲全中國,當局嚴厲鎮壓異見人士,上月在北京拍攝集會的維權人士楊秋雨,日前被處以勞動教養兩年,成為因茉莉花事件被判勞教的第三人。
楊秋雨上月3日在北京西單購物中心附近拍攝集會情況時,被警員帶走。警方數日後搜查其住所,楊妻曾多次尋找丈夫的下落,至上月底才收到楊因涉嫌尋釁滋事罪被刑拘的通知書。家人本周再收到勞動教養決定書,指楊因進行尋釁滋事、煽動鬧事非法活動,妨害社會管理秩序。家屬狠批,文件未提及茉莉花集會等敏感字眼,都是莫須有的罪名。楊妻稱,將為丈夫請律師打官司。
另外,維權網指出,至少有38名維權人士和異見人士被中國當局刑事拘留,另有16人被警方帶走後下落不明,包括維權律師倪玉蘭,以及展示「茉莉花革命」藝術作品的行為藝術家黃香、追魂和成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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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時報》批鬥維權人士 嚇跑前外籍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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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環球時報》批鬥艾未未內幕的該報前外籍編輯理查伯格( Richard Burger),原來已打算重返老主僱的懷抱,就是因為艾未未事件而卻步。這位人氣美籍中國通曾經在香港工作兩年,也意識到香港新聞自由的收緊。
「變得太國家主義」
身在陽朔遊玩中的伯格,昨日接受本報電話訪問時,分享了他與《環球時報》的愛與恨。 2009年,伯格在博客上尖銳批評中國政府的作風獲得《環球時報》高層賞識,獲任外籍編輯,工作了半年後返回美國。
本月初艾未未失蹤前夕,伯格正與《環球時報》高層洽談重返該報社。卻在這時候,《環球時報》撰文抹黑艾未未,伯格感到自己不可能再為這種傳媒工作﹕「這份報紙已變得太過國家主義,編輯的用詞太過強烈、太過咄咄逼人,我在這時候回去的話,實在跟自己良心過意不去。」
伯格打算稍後到北京,暫時計劃從事一些美資機構的公關工作,他相信自己的敢言並非新事物,在內地的外資公司任職應該沒有壓力。他唯一擔心的是,揭發了《環球時報》高層干預編採自主之後,會為報社中的好朋友帶來不便。
這位美國人曾在香港當過兩年公關,他說﹕「香港的傳媒新聞自由比前收窄了,不過我仍樂觀,香港人不會容許一言堂的出現,看你們《蘋果日報》不是經常嚴批北京政府嗎?」
本報記者
漠視過度醫療 衛生部挨轟
大陸新聞組北京16日電
衛生當局漠視醫療問題導致醫患緊張,民眾不時上街遊行。(圖:東方日報資料照片)
癌症可怕嗎?瀆職的衛生部門更可怕!人民日報日前踢爆中國醫院、醫生眼見當局疏於監管,公然對病人進行過度治療牟利。即使明知患者已無藥可救,仍拚命為其開貴藥,北京有癌症患者去世後足足剩下三麻包袋藥品;甚至有患癌症初期的病人手術後本可康復,卻因院方過度治療而枉死。輿論矛頭直指衛生部,炮轟當局漠視問題,變相成為醫院謀殺病人的幫兇。
衛生部的懶於監管激起網民怒火,有網民稱,中國的醫療環境在全球最為惡劣,這不是因為其設備落後,而是因為醫療衛生部門官員的心太黑。還有網民質疑,衛生部門對醫生收回佣、過度治療這些眾所周知的潛規律視若無睹,是因為其身不正,私下從中收取巨利:「中央不查處,民眾冤不平!」
據報導,過度醫療是指醫生違背醫學規範和倫理準則,脫離病情實際需求,實施不恰當、不規範、不道德的醫療行為,包括過度檢查、過度治療、過度用藥等。近年來,過度醫療現象屢禁不止,據衛生部統計,2005年的衛生總費用為8600多億元,去年已增至1萬9600億元,年增長逾13%,遠超GDP增長水平。
報導指出,在北京一間能源公司任職的許京詳說,其父親在2008年6月證實患肺癌晚期,已無藥可醫。但醫院卻不停為他開貴藥、打貴針,有時一天還要打七、八支針,令「父親的屁股比蜂窩煤還要爛,密密麻麻都是針眼,足有上千個。」直至2009年9月,其父去世後還剩下三麻包袋的藥品,其在短短一年多的醫藥費高達50多萬元,現忙於還債。
報導更引述北京著名腫瘤醫生踢爆,曾有一位七旬老翁檢查出患肺癌早期,原只需花2、3萬元做一次手術即可長期生存。但醫院在他做完手術後,竟要求他做四次化療,結果老翁不僅用了30多萬元,在化療後還導致免疫力急劇下降,隨即肺癌復發,癌細胞大範圍擴散死亡。
法律界人士指,如能以非國家工作人員受賄罪,將亂開貴藥收回佣的醫生都抓起來,那剩下來看病的醫生就寥寥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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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者攔車 11.5萬買520待宰狗
【明報專訊】一輛載有520隻待宰狗的貨車周五(15日)經過北京通州區張家灣附近時,被動物保護志願者攔下。志願者帶礦泉水、藥品、狗糧餵食狗隻並灑水降溫。在經過長達15個小時的僵持與協商後,至昨日凌晨3時許,志願者願意出價11.5萬元人民幣買下這批狗,並把牠們送往北安河附近的一處流浪小動物收養基地。警方表示,志願者心情可以理解,但行為已經影響正常經營生活,影響了交通秩序。
新京報
廣州逾百保安械鬥 萬人圍觀
大陸新聞組北京16日電
受傷保安被抬走,不少路人在旁圍觀。(取材自羊城晚報/IC圖)
廣州鬧市昨日有逾百人光天化日下當街毆鬥!兩幫分屬不同保安公司的大漢,疑因停車場管理權糾紛,分持木棍等武器在荔灣區十三行街頭追打,期間有人被打至頭破血流,倒地不起,但仍遭人繼續拳腳交加,場面血腥,現場大約有萬人圍觀。香港新報報導,群毆中超過30人受傷。當局出動大批防暴警察和武警到場,才能控制場面,並將部份涉嫌打鬥人士帶返警署調查。
羊城晚報報導,事發在廣州市中心的十三行路新中國大廈服裝城對開,由於當地是廣州成衣批發的其中一個集中地,終日人流如潮。報導稱,荔灣區人民法院早前將新中國大廈財產以9億7000萬元變賣,並由金穗豐公司買得。但大廈原物業管理公司中怡物業公司,拒執行法院判其要將大廈物業管理權移交金穗豐公司,昨金穗豐派保安員前往接管時爆發打鬥。
昨天下午,原保安公司一批保安員在大廈停車場外聚集,與接管方的人員對峙,雙方合計逾百人不時互相叫罵。至2時許,罵戰終於演變成全武行,有人開始在十三行路,甚至交通繁忙的人民南路街頭追逐毆鬥,殺聲震天,不斷有人受傷掛彩。
報導指出,目擊者稱,期間有人被打至頭破血流,趴在馬路上,惟其他人仍一擁而上,繼續又踩又踢。未幾大批配備長槍、帶同警犬的防暴警員趕到,立即封鎖十三行路和人民南路一帶,控制場面,並將毆鬥雙方分隔,帶走多人作進一步調查。有目擊者在網上稱,警員多達數百人,當時警方不但出動水炮,現場還聽到「槍聲」,氣氛一度異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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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警圍藏區寺廟 達賴籲中共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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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歐洲訪問的西藏精神領袖達賴喇嘛前日( 15日)發表聲明,指藏區四川阿壩的格爾登寺被中國當局出動軍隊包圍已逾一周,局勢持續緊張,擔心是當局大規模拘押喇嘛的前奏;他呼籲國際社會說服中國當局保持克制。
喇嘛自焚引發衝突
聲明指,格爾登寺裏有 2,500名僧人,中國政府一周前出動逾千軍警將寺廟包圍,軍隊曾一度阻止食物和其他必需品進入寺院;達賴在聲明中說:「如果目前的情況繼續下去,對阿壩地區的藏人將帶來災難性後果,對此我感到擔憂。」
達賴要求藏人勿輕舉妄動,同時呼籲中方保持克制。今年 3月拉薩騷亂被鎮壓事件三周年之際,格爾登寺藏人喇嘛盤措當街自焚表示抗議,中國政府指盤措自焚後警方曾將他送院搶救,但被其他喇嘛搶走藏於寺院內,延誤救治死亡。但總部在美國的國際聲援西藏運動引知情者指,警察撲滅盤措身上火後毆打他,其他喇嘛把盤措救回再送醫院但不治死亡。事發後,喇嘛和藏民上街示威與軍警衝突,至少 50多喇嘛和藏民被捕。當局隨後派軍隊包圍寺廟。
英國廣播公司/自由亞洲電台
國會聽證 中竊美科技美籲加強管制
特派員林寶慶華盛頓15日電
中國正採取多種方式取得美國的武器技術。而有很多情況是美國本身未能把關。軍事專家建議美國加強技術管制,並應製作中國網路作戰報告。
美國國會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監督及調查小組委員會15日舉行中國網路攻擊及竊取美國科技聽證會。小組委員會主席羅拉巴克強調,美國正遭到中國攻擊。
國際評估及戰略中心資深研究員費學禮指出,天安門事件後,美國雖然有禁止對中國武器出口制裁,但歷屆美國總統都以行政命令豁免部分禁令。
他說,中國曾利用波音737客機的技術,測試針對台灣的攻陸巡航導彈。美國的戰車,也獲美國商務部批准出售中國。
費學禮建議美國應加強軍民兩用技術管制,並應規定美國國防部向國會提教中國網路作戰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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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朱岩七項竊密罪成立
編譯中心綜合15日電
被控竊取所服務公司電腦系統機密和環保應用軟體的新澤西州華人朱岩(Yan Zhu,音譯),日前在紐約聯邦法院被裁定電子詐欺等七項竊取商業機密罪名成立。每項罪名都讓他面臨最高20年監禁,以及25萬元罰款,或相當於公司損失或他非法獲利的兩倍罰金。
這起案件在新州聯邦法院共審理了13天,陪審團裁定家住新州羅代市(Lodi)的朱岩七項電子詐欺罪名成立,但免除了預謀出售商業機密和未經獲准跨州和向海外傳遞商業機密的兩項控罪。
朱岩2006年5月至3008年7月在新州莫塞郡(Mercer)一家公司任環境工程師,該公司經營軟體開發與諮詢,生產用於環保監測的電腦系統與軟體。
朱岩在公司工作時參與了為中國市場開發的一套系統,該系統可使環保部門和產生與運輸危險垃圾的部門,進入系統中查看污染與危險品的數據。
朱岩於2006年介紹自己的家人當公司的中國銷售代表。該代表2007年協助公司簽約,把一套軟體系統賣給西安市環保局,當年還開辦了西安綠色創新公司。
2008年1至3月,朱岩把公司的軟體系統和數據應用機密告訴了西安綠色創新公司,後者設計和開發了自己的環保軟體系統,在陝西和至少另外一省銷售。
朱岩2008年1至7月向公司隱瞞竊密行為,還告訴西安不要用公司的地址和電郵與他聯繫,2008年7月他因把公司商業機密發送到個人電郵地址而被解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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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312萬非阿扁私款
認收捐助 指屬於中華民國
【明報專訊】北京六四學運領袖王丹被中央社指收受前總統陳水扁資助40萬美元(約312萬港元),王丹昨日發表聲明指有關報道不實,稱自己是收取「中華民國」的捐款而不是陳水扁的個人捐款,來源正當,並要求台灣監察院調查法院機密庭向傳媒泄密的原因。
王丹目前擔任台灣清華大學歷史系客座教授。中央社前晚(15日)報道稱,台灣高等法院前日傳召王丹為陳水扁國務費案出庭作供,王丹承認曾收到陳水扁資助的40萬美元,先後收到2次匯款,每次20萬美元。報道並稱,由於擔心事件敏感,王丹前日是在法警陪同下由法庭其他入口進入。
出庭為國務費案作供
王丹昨日發表聲明稱,庭訊時沒有傳媒在場,中央社未有向他求證就發稿,報道「與真實情有巨大的落差」,但由於庭上問答涉及機密,不能作出說明。對於有親大陸傳媒和網民指他「收貪污錢」,王丹表示,國務機要費應該是中華民國政府的錢,不是陳水扁個人的錢,「這是作為中華民國總統的陳水扁 先生,作為中華民國政府的法人代表,代表中華民國向中國的民運人士提供的財力支持。」
王丹說,他歡迎一切不附加政治條件、而且來源正當的政治捐助,所以歡迎陳水扁「代表中華民國」的捐款,「倘若這筆錢來自陳水扁 先生個人,我想我不會予以考慮。」他又指,所有的政治捐款都用在推動中國民主化的相關事項,「雖不能公開,但是人證物證俱在,我絕對的問心無愧。」對於外界有些人的「造謠曲解」,王丹表示「懶得也不必一一回應」,相信會得到多數人支持。
庭上無記者 法院疑泄密
王丹在聲明中並表示拒絕接受中央社的任何訪問,但至昨晚,王丹在facebook中透露,經中央社相關主管致電向他協調,決定收回之前的話,但要求中央社發出更正稿。王丹還向監察委員報告機密庭泄密事件,要求立案對法庭和中央社進行調查,監察委員已答應明日展開調查。
因貪腐案目前被囚的陳水扁,早於2006年向台北檢方供稱,國務機要費是用於「秘密外交」,包括資助王丹,但由於這些秘密費用很難取得發票,所以先用了其他發票報銷國務機要費。他向法院要求傳召王丹作供,希望證明他申請的國務機要費全部是用在公務支出,而沒有自己貪污。
要創造,不要複製失敗!
一個政治運動成敗,不是看它破壞了什麼?而是看它創造了什麼?民進黨總統初選進入最後階段,愈到後頭,心頭更要定,口頭更要穩,行動更要節度,如採行險僥倖殺傷戰術,即使贏了初選,也會傷了大選,甚至壞了大局!
民進黨做為一個在野黨,初選是黨內競爭,但最重要的是創造,透過初選為政黨及總統候選人,創造信用、好感、形象等柔性權力,這是未來對決國民黨的最重要力量。
未來總統大選將是人比人,政策比政策,黨比黨,組織戰、文宣戰、資源戰等等,但萬變不離其宗,比的就是「誰能取信於人?」
以此檢驗最近民進黨內「唯一」與「抹藍」風波,對民進黨的信用、好感、形象,恐怕是破壞多於創造,對未來總統大選迎戰藍營,也是減分多於加分。
民進黨這次特別採用「對比式民調」,就是要內外有別,把內戰、外戰區隔,初選同志競爭用對比式民調,看誰較能勝過馬英九?大選競爭則是互比選票,多一票就勝利。
唯一與抹藍選舉招式之所以引發爭議,就是把大選時對付藍營對手的手法,提前拿來初選對付同志。唯一就是有我無他,贏方全包,如果這樣,那何不採「互比式民調」?或回到黨員投票?至於抹藍,則是無聊的小扁鑽步數,卻可能把初選的「公比」精神破壞無餘。
這次蘇、蔡初選爭出線,其實創造了不少價值,最重要的是去除人民對民進黨的疑慮,他們不論誰出馬並當選執政,都是可信賴的國家領導人。因此,初選最後階段,切記要創造,千萬不要複製失敗!
自由談
「唯一支持」能補破網嗎
民進黨推出「全民調」,先天上就有兩大漏洞:一個是剝奪黨員應有的投票權,違反政黨政治的原則,致使莊嚴的初選異質化;一個是開了讓中國國民黨甚至中國共產黨介入的大門。果然,「全民調」尚未開始,初選過程正如火如荼進行之際,問題即已叢生到內部有分裂可能,搞不好會顛覆民進黨的基礎。
只要看許信良拿出五百萬就能夠在電視政見會中夸夸而談,毫不掩飾的美化中共,美化「一中原則」,美化ECFA…,全然與民進黨黨旨背道而馳,簡直荒謬透頂。如果採黨員初選,許信良敢投入初選嗎?即使加入,恐怕難堪多於一切。到底許信良代表哪一個陣營?代表哪一個顏色?已有許多人質疑。問題是,這款人竟能在民進黨初選中軋一腳,不正顯示「全民調」的荒腔走板?
為了補破網,謝長廷推出「唯一支持蔡英文」的技術性取巧辦法,獲得蔡英文陣營大力支持;雖說沒有違反「全民調」規則,卻打破「對比式」的公平神話,暴露出「全民調」極其嚴重的瑕疵。台灣社、南社、北社、中社、東社、客社由各社社長出面為「唯一支持」背書,理由是「綠色加權」;吳樹民社長不諱言指出,這是「自力救濟」,更彰顯問題的嚴重。
正如謝長廷所點出的,「唯一支持」是「有效防止藍營介入的策略」,重點在於「不要任由藍營介入」。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不採取「排藍民調」?民進黨設立初選制度,卻讓藍營有把手伸入的空間,然後逼得綠色選民非「自力救濟」不可,甚至引誘選民謊報年齡,以符合加分的規定。
再深入檢視,「唯一支持」固然是「綠色加權」,何嘗不可以是「藍色加權」?「全民調」既有讓藍營介入的罅隙,藍營要操作,也可採取「唯一支持許信良」策略。「全民調」在或然率上說,綠與藍受訪人各佔一半,綠營或支持蘇或支持蔡,一分為二,藍營鐵板一塊,能夠拿到另外一半,屆時出線的可能是許信良。在理論上,這完全可能,現實上也不見得不會成真。民進黨剉咧等罷!(作者金恒煒,當代雜誌總編輯)
自由時報
辣蘋果專欄:犀利蔡英文做自己(余艾苔)
電視台偶像劇《犀利人妻》暴紅,最後結局是人妻謝安真決定「做自己」。民進黨主席蔡英文昨在第三場政見會上,也意有所指地要外界相信,蔡英文就是蔡英文,不會因為選舉競爭改變自我。
競選策略厲害
蔡英文之所以強調她還是她自己,是因為這場選戰中,蔡陣營競選策略招招犀利,外界訝異非典型的理性小英,何時竟為了不想輸掉初選,變成典型政客?
蔡英文沒有派系包袱,3年來帶領民進黨走出阿扁陰影,創造屬於蔡英文的政壇奇蹟。但正也因沒班底,在黨內總統初選中,她是唯一有能耐把扁系、謝系與前新系人馬整合在一個團隊的人,只不過這支雜牌軍,為了讓蔡英文勝出,表面上呼籲支持者要防止藍營介入初選民調,暗地裡卻操作「排蘇」,迫使蘇貞昌不得不痛批「同黨的不要這樣搞」,此話大大重傷蔡英文形象。
蔡陣營另一個盲點就是,全民調初選辦法是蔡英文力推並經黨中執會通過,如今身為黨主席的蔡,卻一再默許團隊批評全民調有藍營介入,豈不自我矛盾?
約束競選團隊
蔡要做回自己,就要先約束自己團隊,別因涉世未深被人綁架,不然蔡就要為黨內初選裂痕負責。
(林保華按:這份民調人數太少,是“非典型民調”。)
《蘋果》民調:請問您支持誰出任民進黨2012總統候選人?
抽樣方法:以全國住宅電話為抽樣母體編冊隨機抽樣
調查日期:4月16日
調查機構:《蘋果日報》
調查方式:電腦語音輔助訪問
蔡英文 52.17%
蘇貞昌 32.85%
許信良 10.63%
不知道/沒意見 4.35%
阿拉伯人對中國媒體的十萬個為什麼
作者: 伊扎特 |2011年04月15日 17:47 | 欄目: 一般分類
(23541) 點擊 | (386) 評論 | 本文地址: http://yizhate.blshe.com/post/534/668306
伊扎特:阿拉伯公民,半島電視台北京分社社長。畢業于瀋陽中國醫科大學。视台北京分社社长。毕业于沈阳中国医科大学伯公民,半岛电视台北京分社社长。毕业于沈阳中国医科大学
提筆寫這篇小文,我很猶豫,之前也很多次寫到中國媒體,但我認為還有更多的問題比這更值得我和大家在這裏交流討論,但是今天我不得不再把這個話題拿出來談,歡迎大家拍磚交流。
當前發生在阿拉伯世界的革命——我更願意把它稱為變革,因為對社會本質的改變要遠遠重要於革命本身——完全可以被看作是阿拉伯現代化進程中的“一千零一場革命”。在這場波及到所有街道,動員了老少婦孺的歷史性運動中,阿拉伯人得到了正義的支援,卻被中國媒體誤讀了。
阿拉伯革命作為一起全方位多層面的變革,本身就是最具價值的新聞。而現在,伴隨著阿拉伯革命的發展,中國媒體的報導方式也成為了各國媒體和線民的焦點。一家外國媒體刊登的《中國媒體的鴕鳥政策》一文就指出,大部分中國媒體的報導集中在實際的衝突以及西方是如何“攻擊”利比亞的。與之相比,對於卡紮菲的政權是如何分裂的,利比亞長期以來的政治現狀以及為什麼如此多的民眾對統治者不滿等這些利比亞本身面臨的政治問題的分析卻寥寥無幾。
每一次看中國媒體對於阿拉伯革命的報導,我感覺我的血壓會升高,我的腎上腺素會分泌加速。同事建議我減少閱讀中國報紙的頻率,“總看這個對身體沒好處”,然而玩笑歸玩笑,我沒有辦法改變。看中國報紙已經成為我每天必做的事情,明知有害卻叫我欲罷不能,就像抽煙和喝咖啡一樣,成了積重難返的“壞習慣”。當然,這種“害”不是說中國媒體本身,而是他們看待阿拉伯問題的立場對民意的一種刻意誤導。
我不理解一家媒體花那麼多錢做那麼周密的準備派自己的記者到危險的利比亞的目的是什麼,如果這個記者每天對著卡紮菲的電視臺為國內做同傳,那這種新聞在北京不能做嗎?這不是在浪費金錢嗎?中國記者在連線中不斷強調大部分利比亞人都支持卡紮菲,難道那些整日聚集在廣場和街道上的反對派們都是天外飛仙(或者中國媒體也像卡紮菲一樣,認為這些示威者是“老鼠”)?中國媒體告訴我們卡紮菲的部隊如何如何將反對派擊潰接連收復失地,卻不告訴我們替卡紮菲殺掉他的人民的有幾萬殺人不眨眼的外國雇傭軍;它們告訴我們利比亞人都享有免費的醫療保險,卻不告訴我們卡紮菲在長達42年的統治時間裏在利比亞建了多少所醫院;告訴我們的黎波里的人民對卡紮菲上校感恩戴德,卻不提在這個每天出口160萬桶全世界最昂貴的石油的國家,600萬平民每人能分上幾杯羹。所謂大阿拉伯利比亞社會主義民眾國,無非只是張空頭支票。
另外,之所以大多數阿拉伯人接受了多國部隊對利比亞的空襲,無非是迫不得已的選擇,是希望借助多國部隊的軍事干預給代表阿拉伯民意的利比亞反對派留下最後一條活路。然而中國媒體誤解了,轟炸開始之後,原本不關注阿拉伯革命的中國媒體瞬間亢奮起來,儼然成為一個堅定地反霸權主義鬥士。對於“1973號決議”的斷章取義,對於破壞停火協議的雙重標準,對於外國雇傭軍的緘默不語,對於空襲原因的刻意誤讀,讓懂得綜合各種信源瞭解真相的中國觀眾很快就意識到了中國媒體的立場與口徑——只強調西方空襲造成的人道主義災難,鮮少報導卡紮菲對人民兇殘橫暴的鎮壓和屠殺。
我注意到一位元中國記者把卡紮菲和薩達姆作比較,我個人認為這兩個人是沒有可比性的。薩達姆下臺近10年,他的幕僚如今或早已斃命或身陷囹圄,卻很少有人對他提出批評。而如今卡紮菲的官員我們幾乎一個也見不到了,不是臨陣倒戈就是被卡紮菲扣押,能跑的都跑了,就連卡紮菲最值得信任的外長穆薩·庫薩也轉道突尼斯向英國投誠。中國媒體或許不知道它們的故意失誤已經被網友發現,在CCTV援引利比亞電視臺的報導稱利比亞前內政部長尤尼斯沒有叛逃(利比亞電視臺當時播放了幾年前尤尼斯與卡紮菲在一起的畫面造假)之後不久,尤尼斯就出現在半島電視臺闢謠,表示自己已經加入反對派陣營,然而後者沒有進入到那些中國主流電視臺的新聞,這樣的事例不勝枚舉。
中國的學術界和媒體常常誇大所謂革命領袖的作用,卡紮菲也就光榮地成為了“被受益者”之一,甚至有人把卡紮菲的《綠皮書》同中國的紅寶書相比。然而如果你足夠瞭解阿拉伯社會,你一定會做出相反的結論,《綠皮書》早就成了利比亞,甚至阿拉伯世界的一個大笑話。卡紮菲在書中的言論不但與他實際的執政方式不同,還經常自相矛盾令人費解。誰都不知道卡紮菲為了將這不嘔心瀝血的著作翻譯成全世界各種語言——包括一些我們根本就沒聽說過的語言——這一工程花費了多少錢。這本書中國也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出版過這本書的中文版,我在這裏不再多提,大家可以自己查閱。特別是他關於男女有別的言論,我敢保證,這些言論給你們帶來的快樂不亞於時下最流行的段子。
按照我的理解,全面報導一個事件是媒體的責任和義務。媒體應該所見所知即所報,不管這些資訊是否符合你的價值觀。利比亞電視臺可以作為一個信源,通過它你可以瞭解的黎波里和卡紮菲陣營的情況,但這絕不是唯一的信源,班加西的反對派也是人,他們也是這場衝突的重要當事人。而我所看到的事實是,中國媒體的記者每天活躍在的黎波里的賓館和大街小巷,跟著卡紮菲的手下到他們安排的街道、醫院、學校參觀採訪,他們的LOGO時常出現在手持卡紮菲畫像喊著口號的的黎波里大媽面前,而在反對派大本營重要的發佈會上,你很難看到他們的身影。
信源與信宿,或者說媒體與受眾是以資訊為紐帶聯結在一起的,因此資訊的可靠性和客觀性就成為了衡量媒體公信力的標準。媒體不是教師爺,它只是一個行業,一個承擔著資訊傳播義務的行業。然而,每每在突發事件發生時,中國公共媒體在第四權力上所發揮的作用遠遠遜於網路和自媒體,那些懂得獲得多種信源並將它們解構吸收的受眾,它們會同時通過網路來瞭解利比亞的局勢。有些敢於挑戰官方媒體權威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他們所傳播的資訊為中國人開眼看世界提供了極其便利的條件,比如老榕,據我所知,在這次阿拉伯革命中,十七萬中國線民通過他的榕通社觀看了即時的網路直播,一些中國人已經不再滿足于從單一的信源獲取資訊,這直接導致的結果是中國人在利比亞戰爭中的立場再也不像從前的科索沃、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那樣統一了。這一方面歸功於網路的發展,另一方面我們也不得不反思中國媒體不斷淪喪的公信力。
中國擁有全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按道理來說,中國媒體理應在國際舞臺上具有與之等同的地位和影響。但遺憾的是中國媒體在國際上的聲音並不存在,我認為造成這種現狀的原因就是中國媒體缺乏自身的公信力。在國外,公信力就如同媒體的生命力,沒有公信力的媒體最終會走向倒閉,當然中國媒體就不會有這樣的擔憂。據我瞭解,中國政府已經啟動了450億人民幣推動中國的主要媒體向國際擴張的方案,以改善中國的國際形象,爭取更多的國際話語權。但問題是,這些媒體在國內得不到信任,怎麼能在國際上受到尊重? 埃及、葉門等國的官方媒體已經成為了鮮活的例子,正是由於它們的內容失去了民眾的信任,因此這些媒體也間接地為獨裁者的下臺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在埃及革命期間,埃及電視臺為了號召廣場上的示威者回家,每天的天氣預報就是“今天特別冷,很可能下雨”,還有一個流傳于解放廣場的笑話辛辣地諷刺了埃及電視臺,在週四晚上埃及電視臺的節目播放完畢後,主持人微笑著向觀眾道別,“今天的節目全部結束了,我們明天星期六見!”,這無非是為了防止憤怒的埃及人在週五休息日將革命推向高潮。這些失敗者的教訓值得所有媒體反思。
我們承認中國目前面臨著很多內部的挑戰和外部的威脅,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中美關係可能會經歷一段複雜的時期,摩擦是必不可少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中國媒體得不到自己民眾的信任,那麼要如何應對這些挑戰呢?
媒體都喜歡給自己貼上客觀、中立、平衡的標籤,但這些信條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媒體要迎合受眾的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要站在人民的一邊,要站在正義的一邊,因此在很多情形下媒體無法做到中立。
我們已經通過中國的媒體同行看到了一些不好的現象,比如在利比亞東部,中國記者已經成為了不受當地民眾歡迎的對象,我本人對這種事情感到憂慮。不謙虛地說,幾年以來,為了能夠讓阿拉伯世界的民眾用阿拉伯的眼睛,不通過第三方去認識、瞭解中國,我個人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當我看到中國媒體用這樣的報導破壞我們所共同建立起的信任時,我同樣感到痛心。
我們感謝中國媒體對利比亞主權和領土完整是否被侵犯的關切,但是我有很多理由懷疑這種關切的目的是不單純的。一方面是因為它們對於卡紮菲屠殺平民的視而不見,另一方面,對於幾乎每天都在發生的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的軍事侵犯,它們從來沒有表達出同樣的關切。就好像的黎波里的平民的人權是人權,班加西和巴勒斯坦的人權就如糞土一般,這和西方國家在人權方面的雙重標準有什麼本質區別呢?我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關於已經持續了幾個星期的葉門數百萬民眾示威遊行的新聞,這些人要求總統薩利和下臺的訴求就不需要被關注嗎?誠然,葉門和巴勒斯坦沒有蘊藏豐富的石油資源,中國在這兩個國家也沒有太多的經濟利益,但我以為石油和自由不止差一個三點水。葉門雖然沒有石油,但這裏地扼紅海要衝曼德海峽,每年兩萬多艘貨輪從這裏通過,約占世界商品貿易運輸的8%,石油運輸的12%;南部的亞丁灣則緊鄰世界海盜中心索馬里和吉布提,因此葉門對於包括中國在內的整個世界都有著非常重要的經濟和戰略意義。
中國媒體不願承認在阿拉伯國家所發生的是革命,這一點我可以理解。我並不因此感到焦慮,因為我知道他們早晚要承認。中國媒體經常把阿拉伯革命稱為動盪、動亂或者街頭政治。我能理解穩定對於經濟發展的重要性,但我以為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穩定也要靜中有變,畢竟醜化別人的形象並不能達到美化自己的作用。
另一個問題是,中國媒體始終不肯將發生革命的這些國家承認為“阿拉伯世界”,這一點讓我不能理解。這些國家的統稱,不是中東,也不是西亞北非。我不需要多解釋這幾個地理名詞的概念和來源,但是我想強調“中東”和“西亞北非”都是西方國家創造的帶有嚴重殖民色彩的名詞,原因是他們要保持阿拉伯世界的分裂,不願看到這些國家成為一個整體,就像他們當年親手比著尺子對這片土地貪婪地瓜分一樣。中國在該地區的利益與西方國家不同,中國官方也不斷強調中國與阿拉伯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夥伴”。中國政府已經承認了阿拉伯世界作為一個整體在各種國際事務中發揮作用,中阿之間也建立了中阿合作論壇這樣的長效合作機制。在我和中國百姓的交流中,我也能深切感受到中國人對於阿拉伯團結的期望。在計程車上,當司機問到我的家鄉時,我已經習慣於不說出我的國籍,而說我是阿拉伯人。以前每當我說我是巴勒斯坦人,司機總是無厘頭地把我當成巴基斯坦人,殊不知這兩個國家相差千里。有一次我告訴司機我是阿拉伯人,司機一句話直截了當地說,你們阿拉伯人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團結。這個普通百姓一句話正中要害,無疑是向我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我當時不服氣,很想反駁他說,你們中國人也不太團結。但他的話是事實,忠言逆耳,我無法否認。我同時跟他說,我們的人民都很團結,不團結的原因是我們的那些總統和當權者,也就是你們中國媒體通常把他們稱作“中國人民的老朋友”的那些人。當我正準備告訴他,現在整個阿拉伯世界都爆發了革命,並且已經在團結的道路上走出了第一步的時候,我已經結賬下車了。後來我開始擔心,在中國的媒體上,或許他不會看到這些消息。
伊扎特2011年4月15日
作者: 伊扎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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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扎特:阿拉伯公民,半島電視台北京分社社長。畢業于瀋陽中國醫科大學。视台北京分社社长。毕业于沈阳中国医科大学伯公民,半岛电视台北京分社社长。毕业于沈阳中国医科大学
提筆寫這篇小文,我很猶豫,之前也很多次寫到中國媒體,但我認為還有更多的問題比這更值得我和大家在這裏交流討論,但是今天我不得不再把這個話題拿出來談,歡迎大家拍磚交流。
當前發生在阿拉伯世界的革命——我更願意把它稱為變革,因為對社會本質的改變要遠遠重要於革命本身——完全可以被看作是阿拉伯現代化進程中的“一千零一場革命”。在這場波及到所有街道,動員了老少婦孺的歷史性運動中,阿拉伯人得到了正義的支援,卻被中國媒體誤讀了。
阿拉伯革命作為一起全方位多層面的變革,本身就是最具價值的新聞。而現在,伴隨著阿拉伯革命的發展,中國媒體的報導方式也成為了各國媒體和線民的焦點。一家外國媒體刊登的《中國媒體的鴕鳥政策》一文就指出,大部分中國媒體的報導集中在實際的衝突以及西方是如何“攻擊”利比亞的。與之相比,對於卡紮菲的政權是如何分裂的,利比亞長期以來的政治現狀以及為什麼如此多的民眾對統治者不滿等這些利比亞本身面臨的政治問題的分析卻寥寥無幾。
每一次看中國媒體對於阿拉伯革命的報導,我感覺我的血壓會升高,我的腎上腺素會分泌加速。同事建議我減少閱讀中國報紙的頻率,“總看這個對身體沒好處”,然而玩笑歸玩笑,我沒有辦法改變。看中國報紙已經成為我每天必做的事情,明知有害卻叫我欲罷不能,就像抽煙和喝咖啡一樣,成了積重難返的“壞習慣”。當然,這種“害”不是說中國媒體本身,而是他們看待阿拉伯問題的立場對民意的一種刻意誤導。
我不理解一家媒體花那麼多錢做那麼周密的準備派自己的記者到危險的利比亞的目的是什麼,如果這個記者每天對著卡紮菲的電視臺為國內做同傳,那這種新聞在北京不能做嗎?這不是在浪費金錢嗎?中國記者在連線中不斷強調大部分利比亞人都支持卡紮菲,難道那些整日聚集在廣場和街道上的反對派們都是天外飛仙(或者中國媒體也像卡紮菲一樣,認為這些示威者是“老鼠”)?中國媒體告訴我們卡紮菲的部隊如何如何將反對派擊潰接連收復失地,卻不告訴我們替卡紮菲殺掉他的人民的有幾萬殺人不眨眼的外國雇傭軍;它們告訴我們利比亞人都享有免費的醫療保險,卻不告訴我們卡紮菲在長達42年的統治時間裏在利比亞建了多少所醫院;告訴我們的黎波里的人民對卡紮菲上校感恩戴德,卻不提在這個每天出口160萬桶全世界最昂貴的石油的國家,600萬平民每人能分上幾杯羹。所謂大阿拉伯利比亞社會主義民眾國,無非只是張空頭支票。
另外,之所以大多數阿拉伯人接受了多國部隊對利比亞的空襲,無非是迫不得已的選擇,是希望借助多國部隊的軍事干預給代表阿拉伯民意的利比亞反對派留下最後一條活路。然而中國媒體誤解了,轟炸開始之後,原本不關注阿拉伯革命的中國媒體瞬間亢奮起來,儼然成為一個堅定地反霸權主義鬥士。對於“1973號決議”的斷章取義,對於破壞停火協議的雙重標準,對於外國雇傭軍的緘默不語,對於空襲原因的刻意誤讀,讓懂得綜合各種信源瞭解真相的中國觀眾很快就意識到了中國媒體的立場與口徑——只強調西方空襲造成的人道主義災難,鮮少報導卡紮菲對人民兇殘橫暴的鎮壓和屠殺。
我注意到一位元中國記者把卡紮菲和薩達姆作比較,我個人認為這兩個人是沒有可比性的。薩達姆下臺近10年,他的幕僚如今或早已斃命或身陷囹圄,卻很少有人對他提出批評。而如今卡紮菲的官員我們幾乎一個也見不到了,不是臨陣倒戈就是被卡紮菲扣押,能跑的都跑了,就連卡紮菲最值得信任的外長穆薩·庫薩也轉道突尼斯向英國投誠。中國媒體或許不知道它們的故意失誤已經被網友發現,在CCTV援引利比亞電視臺的報導稱利比亞前內政部長尤尼斯沒有叛逃(利比亞電視臺當時播放了幾年前尤尼斯與卡紮菲在一起的畫面造假)之後不久,尤尼斯就出現在半島電視臺闢謠,表示自己已經加入反對派陣營,然而後者沒有進入到那些中國主流電視臺的新聞,這樣的事例不勝枚舉。
中國的學術界和媒體常常誇大所謂革命領袖的作用,卡紮菲也就光榮地成為了“被受益者”之一,甚至有人把卡紮菲的《綠皮書》同中國的紅寶書相比。然而如果你足夠瞭解阿拉伯社會,你一定會做出相反的結論,《綠皮書》早就成了利比亞,甚至阿拉伯世界的一個大笑話。卡紮菲在書中的言論不但與他實際的執政方式不同,還經常自相矛盾令人費解。誰都不知道卡紮菲為了將這不嘔心瀝血的著作翻譯成全世界各種語言——包括一些我們根本就沒聽說過的語言——這一工程花費了多少錢。這本書中國也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出版過這本書的中文版,我在這裏不再多提,大家可以自己查閱。特別是他關於男女有別的言論,我敢保證,這些言論給你們帶來的快樂不亞於時下最流行的段子。
按照我的理解,全面報導一個事件是媒體的責任和義務。媒體應該所見所知即所報,不管這些資訊是否符合你的價值觀。利比亞電視臺可以作為一個信源,通過它你可以瞭解的黎波里和卡紮菲陣營的情況,但這絕不是唯一的信源,班加西的反對派也是人,他們也是這場衝突的重要當事人。而我所看到的事實是,中國媒體的記者每天活躍在的黎波里的賓館和大街小巷,跟著卡紮菲的手下到他們安排的街道、醫院、學校參觀採訪,他們的LOGO時常出現在手持卡紮菲畫像喊著口號的的黎波里大媽面前,而在反對派大本營重要的發佈會上,你很難看到他們的身影。
信源與信宿,或者說媒體與受眾是以資訊為紐帶聯結在一起的,因此資訊的可靠性和客觀性就成為了衡量媒體公信力的標準。媒體不是教師爺,它只是一個行業,一個承擔著資訊傳播義務的行業。然而,每每在突發事件發生時,中國公共媒體在第四權力上所發揮的作用遠遠遜於網路和自媒體,那些懂得獲得多種信源並將它們解構吸收的受眾,它們會同時通過網路來瞭解利比亞的局勢。有些敢於挑戰官方媒體權威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他們所傳播的資訊為中國人開眼看世界提供了極其便利的條件,比如老榕,據我所知,在這次阿拉伯革命中,十七萬中國線民通過他的榕通社觀看了即時的網路直播,一些中國人已經不再滿足于從單一的信源獲取資訊,這直接導致的結果是中國人在利比亞戰爭中的立場再也不像從前的科索沃、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那樣統一了。這一方面歸功於網路的發展,另一方面我們也不得不反思中國媒體不斷淪喪的公信力。
中國擁有全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按道理來說,中國媒體理應在國際舞臺上具有與之等同的地位和影響。但遺憾的是中國媒體在國際上的聲音並不存在,我認為造成這種現狀的原因就是中國媒體缺乏自身的公信力。在國外,公信力就如同媒體的生命力,沒有公信力的媒體最終會走向倒閉,當然中國媒體就不會有這樣的擔憂。據我瞭解,中國政府已經啟動了450億人民幣推動中國的主要媒體向國際擴張的方案,以改善中國的國際形象,爭取更多的國際話語權。但問題是,這些媒體在國內得不到信任,怎麼能在國際上受到尊重? 埃及、葉門等國的官方媒體已經成為了鮮活的例子,正是由於它們的內容失去了民眾的信任,因此這些媒體也間接地為獨裁者的下臺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在埃及革命期間,埃及電視臺為了號召廣場上的示威者回家,每天的天氣預報就是“今天特別冷,很可能下雨”,還有一個流傳于解放廣場的笑話辛辣地諷刺了埃及電視臺,在週四晚上埃及電視臺的節目播放完畢後,主持人微笑著向觀眾道別,“今天的節目全部結束了,我們明天星期六見!”,這無非是為了防止憤怒的埃及人在週五休息日將革命推向高潮。這些失敗者的教訓值得所有媒體反思。
我們承認中國目前面臨著很多內部的挑戰和外部的威脅,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中美關係可能會經歷一段複雜的時期,摩擦是必不可少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中國媒體得不到自己民眾的信任,那麼要如何應對這些挑戰呢?
媒體都喜歡給自己貼上客觀、中立、平衡的標籤,但這些信條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媒體要迎合受眾的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要站在人民的一邊,要站在正義的一邊,因此在很多情形下媒體無法做到中立。
我們已經通過中國的媒體同行看到了一些不好的現象,比如在利比亞東部,中國記者已經成為了不受當地民眾歡迎的對象,我本人對這種事情感到憂慮。不謙虛地說,幾年以來,為了能夠讓阿拉伯世界的民眾用阿拉伯的眼睛,不通過第三方去認識、瞭解中國,我個人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當我看到中國媒體用這樣的報導破壞我們所共同建立起的信任時,我同樣感到痛心。
我們感謝中國媒體對利比亞主權和領土完整是否被侵犯的關切,但是我有很多理由懷疑這種關切的目的是不單純的。一方面是因為它們對於卡紮菲屠殺平民的視而不見,另一方面,對於幾乎每天都在發生的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的軍事侵犯,它們從來沒有表達出同樣的關切。就好像的黎波里的平民的人權是人權,班加西和巴勒斯坦的人權就如糞土一般,這和西方國家在人權方面的雙重標準有什麼本質區別呢?我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關於已經持續了幾個星期的葉門數百萬民眾示威遊行的新聞,這些人要求總統薩利和下臺的訴求就不需要被關注嗎?誠然,葉門和巴勒斯坦沒有蘊藏豐富的石油資源,中國在這兩個國家也沒有太多的經濟利益,但我以為石油和自由不止差一個三點水。葉門雖然沒有石油,但這裏地扼紅海要衝曼德海峽,每年兩萬多艘貨輪從這裏通過,約占世界商品貿易運輸的8%,石油運輸的12%;南部的亞丁灣則緊鄰世界海盜中心索馬里和吉布提,因此葉門對於包括中國在內的整個世界都有著非常重要的經濟和戰略意義。
中國媒體不願承認在阿拉伯國家所發生的是革命,這一點我可以理解。我並不因此感到焦慮,因為我知道他們早晚要承認。中國媒體經常把阿拉伯革命稱為動盪、動亂或者街頭政治。我能理解穩定對於經濟發展的重要性,但我以為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穩定也要靜中有變,畢竟醜化別人的形象並不能達到美化自己的作用。
另一個問題是,中國媒體始終不肯將發生革命的這些國家承認為“阿拉伯世界”,這一點讓我不能理解。這些國家的統稱,不是中東,也不是西亞北非。我不需要多解釋這幾個地理名詞的概念和來源,但是我想強調“中東”和“西亞北非”都是西方國家創造的帶有嚴重殖民色彩的名詞,原因是他們要保持阿拉伯世界的分裂,不願看到這些國家成為一個整體,就像他們當年親手比著尺子對這片土地貪婪地瓜分一樣。中國在該地區的利益與西方國家不同,中國官方也不斷強調中國與阿拉伯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夥伴”。中國政府已經承認了阿拉伯世界作為一個整體在各種國際事務中發揮作用,中阿之間也建立了中阿合作論壇這樣的長效合作機制。在我和中國百姓的交流中,我也能深切感受到中國人對於阿拉伯團結的期望。在計程車上,當司機問到我的家鄉時,我已經習慣於不說出我的國籍,而說我是阿拉伯人。以前每當我說我是巴勒斯坦人,司機總是無厘頭地把我當成巴基斯坦人,殊不知這兩個國家相差千里。有一次我告訴司機我是阿拉伯人,司機一句話直截了當地說,你們阿拉伯人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團結。這個普通百姓一句話正中要害,無疑是向我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我當時不服氣,很想反駁他說,你們中國人也不太團結。但他的話是事實,忠言逆耳,我無法否認。我同時跟他說,我們的人民都很團結,不團結的原因是我們的那些總統和當權者,也就是你們中國媒體通常把他們稱作“中國人民的老朋友”的那些人。當我正準備告訴他,現在整個阿拉伯世界都爆發了革命,並且已經在團結的道路上走出了第一步的時候,我已經結賬下車了。後來我開始擔心,在中國的媒體上,或許他不會看到這些消息。
伊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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